唐泛:“欲入内观。”
郑英:“唐大人请便。”
此时仵作也已赶到,唐泛就与他同进去。
二人推门而入,里头依旧是片凌乱狼藉。
郑诚就躺在床上,衣裳凌乱不堪,身体还有些余温,不过面色青白,早就没气。
郑英对这个敷衍式回答显然有些不满意。
潘宾对唐泛使个眼色。
唐泛就问郑福:“方才阿林所说可有出入?”
郑福:“少爷与阿林进房间之后事情小人不晓得,但其它事情是能对上。”
唐泛:“当时从你出去喊人到重新回来,中间隔多长时间?”
那婢女被五花大绑带上来,身上多处伤痕,两颊也有巴掌印,想来事发之后被侯府合家教训得不轻,眼下衣裳发丝俱都凌乱,被人推着跪下来,依稀可辨眉清目秀。
唐泛:“你姓甚名谁?”
婢女:“婢子名为阿林。”
唐泛:“你且将今夜情形细细说来。”
婢女边抽泣,边道出原委。
仵作蹲在尸体旁边,掰开郑诚眼睑嘴巴,又伸手在周身四肢上摸索阵。
唐泛四下查看搜索番,见仵作还在那里,就问:“有何发现?”
仵作犹豫片刻:“没有发现明显外伤痕迹,但似乎,不像是脱阳
郑福:“约莫刻钟左右。”
唐泛又问阿林:“这期间可曾有人到来?”
阿林:“没有。”
唐泛:“侯爷,不知郑公子尸身在何处?”
郑英:“就在房中。”
她说事情经过其实与郑福所说相差无几,区别只在于阿林口口声声说自己在屋内与郑诚根本什都没做。
郑英冷笑:“你为给自己脱罪,倒是不遗余力,问你,你个前院伺候,如何会无端端跑到后院去,还路过大公子院子?这明摆就是打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主意,谁知道现在人死,你倒迫不及待想要撇清关系!闯进去时候,你等二人尚且还衣衫不整,就连郑福也说,他在外头站起码有炷香时间,你还敢说未有成事?莫不是要让找个人来给你检查番才肯说实话不成?!”
阿林泣道:“侯爷明鉴,与少爷当真清清白白,进屋之后,少爷先是说他很热,开始脱衣服,借着又说他头晕,便扶着他坐下来,说些话,结果说着说着,少爷就突然倒在身上,后来,后来……郑福便破门而入!”
郑英懒得与个小丫鬟争辩,就看向潘宾:“潘大人,你瞧,这贱婢还死不认罪,看来是要劳动大人出面!”
潘宾忙道:“侯爷放心,若令公子之死当真与她有关,下官自会秉公执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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