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泛:“侯爷节哀,还请将令公子之事细说。
站在人群中小厮郑福禁不住啊声,指着唐泛:“你不就是白天那个人吗?”
这出声,人人侧目。
潘宾生怕引起什误会,忙道:“还未介绍,这是顺天府推官唐泛唐润青,明敏思辨,长于断案,这次让他前来,也正因为此事。”
郑英目光闪,饶是他这等不参与朝政人,也听说过唐泛这个名字。
只不过种种道听途说,终究不如眼前所见,可惜现在儿子横死,郑英也没什心思寒暄,直接就问:“到底是怎回事?”
以带带兵,镇守地方,运气差点,就像眼下出命案这家武安侯样,只能待在京城养老,甚至不小心牵连进什事情,转眼爵位就没,看上去风光,实际上也是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。
这些人家就连世子也都是要经过皇帝册封才生效,不是随便生个嫡长子就能顺理成章当上世子,要是皇帝看那人不顺眼,拖个十几二十年也是有可能,说不定还会找个借口除爵,是以这些贵胄人家公子哥,走在京城未必比得上个实职七品京官风光。
第代武安侯是靖难功臣,传到这代已经是第四代,郑英去年刚刚袭爵,生性严肃谨慎,从不敢仗着世袭爵位在外头惹是生非,奈何生个不长进儿子,武安侯几乎要为他操碎心,打打骂骂那都是家常便饭。
只不过打骂归打骂,那是恨儿子不争气,郑英可从来没想过让他死。
此时他双目通红,面色铁青,负手站在郑诚房外言不发。
武安侯冷眼扫,郑福赶紧将缘由说。
唐泛拱拱手:“早上与令公子言语不协,还望侯爷见谅。”
郑英叹气:“犬子无状,冲撞大人,又与大人何干,若不是他已……哎,定是要狠狠教训他顿!”
说罢露出又气又恨又是悲痛神情。
唐泛虽然只是从六品小官,可他名声来历却不小,郑英自然要客气番。
灯火通明小院子里围满人,男丁女眷也顾不上避嫌,惊惧者有之,哭泣者有之,喧嚣声起,团忙乱。
唐泛赶到侯府时,顺天府尹潘宾已经到,正在跟郑英说话。
干衙役将郑诚屋子团团围起来,把那些进进出出家丁仆役都赶到外头去。
被老王催促,唐泛没来得及穿上官服,只穿着常服,不过潘宾看到他就朝他招手:“润青,快过来!”
“侯爷,府台大人。”氛围如此紧张,唐泛倒不显得如何诚惶诚恐,依旧是那身不紧不慢气度,跟周围人对比,反倒有些特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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