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女人都和吴五有关系。
岳定唐忽然道:“你有没有觉得,冯部长态度也有点古怪?”
凌枢:“怎说?”
岳定唐:“当时,你在询问他们是否得罪过什人时候,冯部长不是先反思自己人际关系,而是先问吴五。”
凌枢:“不错,确如此。”
个饺子下肚,凌枢满足半眯眼,后半句风牛马不相及。
“岳家厨子手艺真好!”
岳定唐:“你觉得案子跟她有关?”
凌枢:“你怎看?”
岳定唐:“杨春和个弱女子,就算喜欢吴五,嫉恨冯珍珠,也不太有胆量干下杀人事情。她家境般,靠奖学金才上女子大学,如果能毕业,那必定是前途无量,何必为段无果恋情,就葬送自己前程?”
薄皮,肉馅在汤水里隐隐若现,泛着欲迎还拒诱惑,肥嘟嘟沉浮不定,不时与葱花交互起舞,光从视觉就给予深夜未眠人记重击。
“劳烦您老亲自来送宵夜,这怎好意思?”
凌枢嘴上客气,身体却很诚实,双手已经接过去。
岳定唐:“就知道你会睡不着。”
他又出去拿碗饺子进来。
岳定唐:“他怎就笃定吴五那边出问题,而非自己?”
也许他问心无愧。
但正常人在听见凌枢问题之后,肯定会先从自己身边人找起,冯部长反应,就显得太快,根本没有思考时间。
凌枢道:“虎毒不食子,冯部长再怎样,也不可能对自己女儿下手吧?”
岳定唐斟酌言辞:“会不会,他不希望冯家和吴家联姻,又不好明着撕破脸
凌枢:“人在激动之下,很容易做出违背常理和理智事情,如果杨春和真想吴五说那样,暗暗倾心于他,在求而不得情况下,会不会铤而走险,杀人行凶?”
岳定唐摇头:“那她父母呢?就算她学费全免,每年书本费和各种杂费也不是个小数目,必然得是真心爱护女儿人家,才会愿意出这笔钱。有如此父母,杨春和就算要杀人,也会想想后果。”
“即便她不是凶手,肯定也与凶手有关,又或者,她也是凶手其中个目标。”
说到这里,凌枢自然而然想起个人。
“吴五?”
以前他是从来不会在房间里用餐,这简直是岳定唐无法忍受毛病。
但现在——
只能说,人容忍度是随着对方不断突破下限而不断提高。
既然没法消灭对方,甚至还要在余生很长段时间里与对方共处,岳定唐似乎没有察觉自己底线正缓慢被突破。
“明天想去见见杨春和父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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