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和孙氏刚认识没多久，着实谈不上交情，这也太过交浅言深
。
租界
巡捕房
“凌长官，
听周先生说，您破获过许多案子，这其中还有前阵子很轰动袁公馆血案，是真
？”
换作别处，雅琪这样漂亮女人问起来，他倒是很有兴趣给对方来个细水流长故事。
但凌枢这会儿没什心思炫耀，只是信口道：“那都是报纸上瞎写。”
“哪能呢！那时候也看报纸，说是您还因此受表彰，被誉为东方第
神探。”
孙氏却没有停止夸奖他。
天色已晚。
孙氏是坐着黄包车来，但凌枢不可能跟她同乘辆，只能跟在旁边加快脚步，听她飞快说明来龙去脉。
孙寡妇孩子姓陆，叫陆祖德，今日像往常样去上学，原该是傍晚回到家，他上是教会学校，就在租界，离家不远，按理说很快就能到家，就算贪玩，不至于晚饭时分还未露面，孙氏出门去找，学校里老师说他早就走，孙氏又回家趟，也没等到孩子回来，她这才着急，确定孩子是在下学途中这段路失踪。
凌枢道：“会不会去找小狗玩，听姐夫说，他跟你家孩子认识，就是因为条小黄狗。”
孙氏道：“他平时也贪玩，可从未这晚还没回来过，今日出门前还给他说，晚饭做他最爱吃虾，他肯定不可能忘记回家吃晚饭。”
所谓东方第神探名头，凌枢也知道，那都是些小报为博取眼球故意夸大案情弄出噱头。
“孙太太也有看报习惯吗？”
孙氏：“不认识几个字，还是听人念报时候学。”
两人有搭没搭说两句，凌枢敷衍居多，孙氏却像没看出来，个劲儿地找话和凌枢交流。
也许是过于紧张担心，需要分散注意力，凌枢知道有些人越紧张反倒话越多。
凌枢回忆自己白天看见孩童，约莫八九岁年纪，聪明机灵，反应敏捷，也不像是脑子迟钝孩子，如果情况确如孙氏所说，那孩子十有八九是遇到什意外。
这年头什事都有可能发生，别看这座城市光鲜亮丽，内里却暗潮汹涌，既有鹿先生和江河这样乱世枭雄，也有沈十七和成先生这样浑水摸鱼投机分子，拍花子更是随处可见，尤其那些细皮嫩肉小男孩小女孩，是人贩子首选下手对象。
陆祖德迟迟没有回家，也难怪孙氏会担心，这孩子要是出岔子，对个寡妇来说，无异于天塌下来。
孙氏话格外多。
先是自责自己不该让孩子个人下学，应该让女佣去接他，然后又开始询问凌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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