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袁猛地扭身:“他这前脚刚走,就想起件事来。他家里跟日本人藕断丝连,要是他说那些全是为麻痹们,转身下山就不回来,怎办?”
凌枢:“你问,问谁?咱俩现在老弱残兵,箱子抬都要抬半天,别说藏,跑都跑不掉,真要像你说这样,那就只能束手就擒咯!”
老袁:“你也觉得他不可信?”
凌枢:“这不是为顺应你话吗?人都走,你现在操心这些有什用,来
“应该就是明天早上。”
岳定唐看着两个病号,要身上有枪伤,要腿脚不灵便,别说天,恐怕半天都难受,更何况明天灵柩进庙,他们要搬东西打掩护,还不知道会面临什意外状况。
“现在下山去找大夫,你们在这里待着。”
三人之中,也就他双腿还能正常行走。
老袁皱眉:“现在?城里不是盘查得紧,你怎进出?”
定怀疑是田中下手,又要忙着应付那位大人物震怒,无暇再注意到身上,等他回过神来,能不能保住身家性命还未知,早就离开奉天,跟岳家合作自然也就无从谈起。”
凌枢挑眉:“但你坏你二哥好事,回去就不会被追究吗?”
岳定唐:“都是亲兄弟,他除骂顿,还能做什?”
这话十足无赖,尤其是用正经严肃表情说出来时,分外有种滑稽感。
凌枢还想说什,却打个喷嚏。
岳定唐转身就走,头也不回,扬扬手里薄纸。
“刘先生通行证,可以自由进出奉天城。”
老袁欲言又止,不好拦阻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背影很快消失在下山林间小路。
凌枢喝完碗水,吃半块饼,眼瞅着老袁背着手在他面前来回踱步无数次,从神色凝重到唉声叹气,活生生只焦虑烦躁耷拉着尾羽公鸡。
“你可别兜圈子,看得眼睛都花,要兜上外面兜去!老岳出去趟,你咋就跟个独守空闺怨妇似,你俩长谈夜,难不成谈出什海誓山盟?”
“这衣服谁,怎有股味?”
老袁满不在乎:“从那几个老毛子身上扒拉来貂皮大衣,不是挺暖和?还特地把伊万诺夫那件给你,他穿得最好。”
凌枢嘴角抽,本来有点别扭,转念想想从前在战场上,别说死人衣服,他们还挨着死人睡过觉,自己估计是卸甲之后日复日过得太安逸,现在连披件死人衣服都觉得别扭。
别扭归别扭,春寒料峭,他又把毛领子往上拢拢,脑袋几乎都埋进去。
“金副市长母亲灵柩,什时候能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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