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痛恨那个家,拼尽全力也想逃离。
可真逃离之后,却发现外面天高海阔,也凶险万分。
仿佛过很久,她才听见对方声音。
“因为,曾经在东北军服役,老袁是
这女人既心狠又精明,存心不让他得到片刻休息,哪怕有点养精蓄锐机会。
凌枢无奈,只得提起精神应付。
“不错。”
甄丛云:“你们俩八竿子打不着,怎会勾搭在块?他又为何会相信你?”
这个疑问,从知道凌枢和老袁勾结,就直盘桓在她肚子里。
舒服叹息。
他知道甄丛云这也不是突然变得好心,而是怕自己死。
自己死不要紧,功亏篑就麻烦。
凌枢笑笑:“多谢甄小姐,没喝光,还有些。”
他又水壶扔回去。
甄丛云朝他扔来个黑影。
凌枢想也没想就接住。
总不可能是个炸弹,那也只会把她也炸死。
东西到手,他有点意外。
是个军用水壶。
答,凌枢直接就靠墙坐下。
枪伤让他呼吸都像着火,不用摸额头也知道现在肯定发烧。
喉咙干涩得要命,连说话都是勉强。
凌枢觉着,他这次要是还有命回去,定要每天照三餐去德兴馆报到。
当然,岳定唐买单。
虽然这两人都是她瞧不上小人物,但沦落到此刻境地,甄丛云不想放过任何个可能会致命疑点。
伊万诺夫死,他带来这些人也全死,岳定唐和凌枢却不是省油灯,要不是这两个人彼此牵制,现在死人可能就是她。
甄丛云忽然有点怀念大上海,怀念那个锦绣繁华甄家。
虽然那个家像个华丽牢笼,要将她豢养成金丝雀,却起码还有人身安全,不至于像现在流离颠沛,生死线。
两相比较,甄丛云真不知道哪种选择对她来说更好。
甄丛云冷哼接过。
解渴,伤势却没减轻半分,身体其实还是难受。
凌枢浑身提不起力气,不由自主闭目养神。
甄丛云却没打算让他睡觉。
“老袁是关老太爷心腹和管家。”
摇摇,里面还有不少水。
凌枢二话不说,打开壶盖仰头就灌。
冰凉凉水途经喉咙到胃里,令他下子打个激灵,从头到尾彻底清醒。
整个人像枯萎濒临绝境草,忽逢甘霖,起死回生。
那种舒爽禁不住让凌枢又叹口气。
前提是他们还能活着回去。
眼下这个愿望,似乎有点奢侈。
凌枢暗暗叹口气。
东北这地方,果然克他。
头回没有折戟沉沙,这次倒像是要英年早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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