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定唐与他握手:“影佐先生看起来比五表舅还大些,中国话也说得很好。”
“是,年少贪玩,不肯上学,到十几岁才知奋进,家父为请中文和英文老师,学习几年之后,就去英国学习,遇见诗之。这次与他同回国,听说他父亲病重,特地跟
这话合情合理挑不出毛病,五老爷终于不吱声。
几人说话时,岳定唐作壁上观,看见关家兄弟几人,各怀心思,心口不。
二老爷刚说完这番话,老大立马就露出不服气神情,好似二老爷抢本该由他说台词,风头都让对方出尽,反倒将自己沦为丑角。
四老爷则是脸幸灾乐祸。
至于几位老爷带来客人。
还在轮船上,怎赶回来?魂魄离体飞回来吗?那你怎不做做法,你不是成日里弄那些神神道道,说自己有多虔诚吗,需要你大显神通时候,你就不行?”
“都给闭嘴!”
二老爷大喝声,总算将两人声音都压下去。
“平时吵吵闹闹就罢,今日有客人在,又是开库房大日子,你们能不能消停点,等开库房分家,想怎吵就怎吵!老袁呢,老袁来没有?”
何管事忙上前道:“二老爷,老袁去请三老爷,有他出马,三老爷肯定会过来!”
岳定唐目光落在五老爷关诗之身边青年人身上。
此人约莫比关诗之大上几岁,身西装三件套,白手套捏着根文明拐,文质彬彬,嘴角含笑,是个受过现代文明熏陶绅士,在上海北京或国外,岳定唐对这样打扮并不陌生。
对方察觉岳定唐注视,大大方方上前步,朝他伸出手。
“您好,敝姓影佐,贱名昭康,是诗之同学。”
口流利官话,几乎与中国人无异。
二老爷冷哼:“老三今日还敢不过来,就打断他腿!”
他转向岳定唐:“定唐,你今日就先别上山,等库房里东西分完,你临走前,再去给老爷子磕个头,也样。否则库房日不开,关家人心不定,老爷子泉下有知,也难以瞑目。”
岳定唐颔首。
关诗之凉凉道:“二哥好大威风啊,这是家之主派头?”
二老爷语重心长:“老五,知道你们谁也不服谁,包括,是老二,这事本不该出头,也不是什家之主,无非是让大家坐下来平心静气说两句罢。老爷子生前口口声声,要们手足友爱,同心同德,如今他老人家还未走远,在天上看着咱们呢,为笔写不出两个关字,咱们能不能把脾气都缓缓,先把要紧事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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