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枢:“塘桥镇冬春里。”
塘桥镇是个依山傍水好地方。
此处耕田处处,入冬也能见青绿,此时元宵已过,个别胆大包天新芽已经从枝头发出
“……突然想起来,刚才通狂跑,把膝盖给弄伤,到现在还弯不下去,要不,咱改日吧,改日?”
他哎哟声,扶着膝盖开始哼哼。
“怎这疼,这发烧刚好就被揪出医院,现在浑身无力,感觉病情又加重,膝盖也伤,回去得再上医院瞧瞧才行!”
多大个人,还整得小孩儿样。
岳定唐叹口气。
他赶紧给老同学顺毛。
岳定唐:“无妨,你可以慢慢斟酌措辞。”
言下之意,不介意你变着法儿赞美。
凌枢:……
这才是姓岳救人初衷吧?
及时赶到,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!”
岳定唐:“方才只打中那人腿,严格意义上说,不是救你,而是江河。”
这话听着,好像还有点不甘心。
打从上学起,凌枢跟岳定唐两人就争。
争学习成绩,争老师看重,争姑娘青睐。
“行,别演,回去之后,上汇丰银行,何幼安定给你留下什东西。”
他也很想知道何幼安到底在这个戛然而止故事里,扮演个怎样角色。
论好奇心,岳定唐只强不弱,只是很少外露。
凌枢却道:“不,觉着,们应该先去个地方。”
岳定唐:“嗯?”
“大恩不言谢,要不,跪下来给你磕个响头?”凌枢假惺惺道。
他笃定姓岳要脸,肯定不会答应。
谁知——
岳定唐挺爽快:“好啊!”
凌枢:??
当时男女同校情况还很少,女学生大都来自开明富裕家庭,杜蕴宁便是其中佼佼者,自然而然引起众多男学生倾慕之情。
其时岳定唐面上云淡风轻,实则与凌枢暗地较劲,两人有来有往,有输有赢,但每逢岳定唐输筹,下回总会卯着劲更胜两筹,由此凌枢便知道,此人记仇好胜,半点不下于旁人,只是般人看不出来,还当他稳如磐石,不动凡心。
此刻凌枢听来,只觉对方好胜心又发作,因为没能完美救下他次,心里有些别扭。
而凌枢在家境没落,红尘打滚之后,早已学会将那点没必要好胜心都连同前尘过往,打包扔到九霄云外去。
“没没,你可别这说!就算没有江河,你那枪,也足够让杀手受伤迟缓,助逃脱,这枪可太宝贵,也没想到是你第个看到求救信,又带着人赶过来,心里那份感激都不知怎表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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