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河今晚应该是陪鹿同苍过来,但阳台上与之交谈,却不是鹿同苍。
来之后,只喝两口香槟,连小蛋糕都没尝,就被迫出这样个风头,凌枢心中委实遗憾。
他夹起距离自己最近草莓蛋糕放在盘中,用叉子叉小块送入嘴巴。
酸甜草莓酱和着奶油香气充分发散,听说今晚自助餐全是甄家从外面订好运送进来,用都是外国厨师手艺,看来洋厨子做起老本行毕竟不般。
凌枢想道,被甄小姐拿来当挡箭牌不爽也消散许多。
胃口得到安抚,就有空暇干别事。
余下凌枢个被众多各异目光与声音包围。
那些言语和眼神如同十万大军齐齐发出箭矢,精准无误射向凌枢。
凌枢披上听而不闻战甲,将那些箭矢抖落地,脚底抹油,也闪身入人群,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舞曲再度响起,众人陆续牵着舞伴手,在舞池内翩翩起舞。
刚才第支舞留给大家余韵,依旧悠长未消。
差距。
但凌枢不同。
他既不像以上那两种人,也没有唯唯诺诺,紧张羞涩,即使在这样场合,也能进退挥洒自如。
这不能不说是种天赋。
也许跟他过去家世也有关系。
他抬起头随意张望,面将身形往灯光阴影处又避避。
蓦地,凌枢目光停在处。
他看见江河。
这人正站在不远处阳台上。
隔着飘飞窗纱,面容隐隐绰绰,林鼎康刚刚介绍过他,凌枢印象深刻,很快就认出来。
凌枢名字,已经悄然出现在许多人口中。
林鼎康心里被堆问号填满,正想寻个机会好好盘问凌枢,在他不知道时候,这个老同学似乎总能给他带来许多意外。
他举目四望,刚瞧见个疑似凌枢人,下刻就把人给找丢。
对方像条在人群中游走泥鳅,滑不留手,不让任何人将其抓住。
刚刚虽然万众瞩目,可被那多人围在中间,实际上也只有距离最近人,才能看清凌枢模样,其余人等,只闻其名,不识其人,凌枢只要走远些,在角落里站住,基本也就不会有人发现他。
“待会儿三支舞结束,中场休息时,跟着走,给你介绍几个人,能搭上多少关系,就看你自己。”甄丛云给他抛出颗糖。
凌枢不敢接这颗糖,怕里面掺老鼠药。
甄丛云可不管他敢不敢接,音乐结束之际,两人分开刹那,她食中二指在烈焰红唇上轻轻碰,又凌空甩向凌枢。
个飞吻。
甄丛云拎起裙摆微微屈膝,翩翩退场,不带走片云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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