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尖正对他
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,还如此有气质女人,即便是最有牌面舞女,她们身上风尘味,又怎及得上杜蕴宁这种锦衣玉食滋养出来绝代佳人?
洪晓光有心和杜蕴宁说句话,哪怕得到对方句你好,也能让他心满意足,但从头到尾,杜蕴宁根本没有看他眼。
下车时候他听杜蕴宁和袁家下人说话,得知她身份,也得知袁家小汽车那天正好故障,否则杜蕴宁这样人,根本不需要来乘坐黄包车。
“这位太太!”
洪晓光鼓起勇气喊住杜蕴宁。
砰!
根植内心恐惧让洪晓光整个身体狠狠弹跳下。
随后他才发现子弹打在自己身旁地面。
但洪晓光已经浑身发软。
“说!说!别杀!”
前者只为自卫,而后者则是真正见过血,三才刚才出手,无疑都是冲着杀人去,招毙命,绝不含糊。
“你就是洪晓光?”凌枢看向洋装男人。
对方把鼻涕把眼泪,胡乱点头。
“是你杀阿兰?”
“不不不!”洪晓光疯狂摇头。
但后者头也不回,飘然离去。
洪晓光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喊出那声,又或者闷在喉咙里声如蚊呐,又或者杜蕴宁压根就没想过回头,他只感到无底洞般失落。
他打听到杜蕴宁丈夫,打听到对方花心风流,杜蕴宁那徒有虚名袁太太头衔,他开始忍不住想,要是自己有钱有势,那天杜蕴宁还会头也不回吗?
“讲快点!”
凌枢踢他脚。
整个故事开头,有点像麻雀变凤凰。
只不过这只麻雀,是男。
洪晓光出身寒微,住是上海贫苦人家最多棚户区,那里孩子几乎出生就可以看见自己结局,洪晓光也不例外,他卖过报,跑过腿,打过杂,干过切底层干过活儿,甚至还混过青帮,只是直出不头,连个小头目都没混上,还得打零工才能养活自己。
有回他去拉黄包车,正好就遇到从银楼里出来杜蕴宁。
美丽不可方物杜蕴宁,优雅曼妙,吐气如兰,就像从月历牌上走下来仙女,下子点亮洪晓光眼睛。
凌枢把枪口对准他脑袋。
“现在头有点晕,等会儿说不准手也有点抖,要不你命,把子弹再打腿打胳膊,就不大好,你说是吧?”
“不是!都是被逼!阿兰知道太多,是他让杀她!也不想杀人!”
“他是谁?知道你们什?你们怕阿兰要求和你们分赃吗?还有杜蕴宁,她是不是也是你们杀?”
枪声再度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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