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蕴宁之前几次都约你在哪里?”
岳定唐跟他,几乎同时出声。
两人说话不样,但思路归根结底都是相同。
他们想到块去。
岳定唐:“都是新月咖啡馆?”
凌枢叹口气,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是他现在最佳写照。
天没有找到凶手,这件案子就会像无形绳索套在他脖子上,随时随地有可能收紧,置他于死地。
那个帮杜蕴宁写财物清单,可能与杜蕴宁关系暧昧,甚至很可能撺掇她私奔,最终杀人灭口人,如同个不存在亡灵幽魂,始终徘徊左右,却寻觅不到半点踪迹。
要不是凌枢亲眼见过那份财物清单,他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真存在过这个人。
凌枢觉得自己循着杜蕴宁生前轨迹去寻找线索思路是没有错,但这样就像被人牵着鼻子走,藏在暗处对手知道他下步会做什,轻轻松松就可以将他行踪掌握,顺便先发制人。
份报纸平均三分钱,对普通人而言并不贵。
不识字还可以去茶楼听人念报纸,壶茶就能消磨大半个下午,举两得。
黄埔新报是小报,受众少,需要薄利多销,才卖两分钱,加上这样抢先报道爆炸性新闻,可以相见,今天定能售罄。
随着这份报纸发酵,用不多久,杜蕴宁死讯就会传遍大上海每个角落。
而凌枢嫌疑人身份,也很难再压下来,人人都是法官,报章杂志,悠悠众口,所有舆论会将矛头指向他,这将会给侦破案件人增加很大压力。
凌枢:“不错,她约三回,都在那里。”
岳定唐:“那你见过她跟咖啡馆里哪个人交流比较密
那,换个思路呢?
如果,连袁家贴身佣人也没有见过此人——
那,杜蕴宁要如何在避开袁家人情况下见到对方?
神使鬼差,凌枢灵光闪!
“新月咖啡馆?!”
压力之下,又有所谓证据,凌枢再想脱罪,就更难。
历朝历代,杀人偿命,都是不变法则。
“岳老板,你能力有限啊,连桩新闻都压不下来,得怀疑你给姐吹自己这些年成就,是不是真!”
凌枢凉凉道,顺手从兜里掏出五分钱放在报纸上,将报纸随手折叠,塞到路边乞丐怀里。
“天下没有不透风墙。”岳定唐淡定道,“从案子和你有联系那刻起,这个结果你应该早就料到。袁家佣人虽然被限制出入,但每天都需要吃喝,必须和外面联系,还有经手办差巡捕那多,随便谁漏两个消息给小报,赚点零花,并不稀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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