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前从不为任何人，任何事停驻，但现在，他有
个徒弟，冬至走得慢，却努力在走，他走得快，就要时不时停下来，等对方赶上来。
双方各有所思，谈话自然而然没再进行下去。
唐净道：“此间事情，
想请个长假，好好休息下。”
龙深点头：“到时候提交份休假报告，不过如果有突发状况，你依旧得随时回来报到。”
唐净笑：“自然，职责所在，义不容辞。龙局，以后对付音羽鸠彦
话，哪怕要亲赴日本去杀他，也算上个。”
话出口，龙深忽然发现，自己问这句话，也许是有私心。
唐净没有察觉他私心，他心头各种情绪纷至沓来，争先恐后，已经堆积如山，摇摇欲坠，急需个发泄渠道，龙深这问，正好将他那个脆弱形将崩溃缺口打开。
“本来以为们都是在逢场作戏，而且本来就不是人，他也不是人，面镜子喜欢上张琴，不觉得很可笑吗？可他死时候，却哭。”唐净喃喃道，像在问他，也像在自问。
龙深不语。
他知道对方并不需要自己答案。
，看不会有什
事。”
龙深颔首表示谢意。
宋志存离开之后，龙深看着明显意气消沉唐净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
唐净勉强笑下：“没事，龙局单独留，还有什事要交代吗？”
龙深凝视他片刻：“可以。”
从分局出来，龙深又回到医院。
他先去看刘清波跟霍诫，两人外伤已经妥善处理，至于内伤，也只有
“如果他跟音羽鸠彦没关系，也许有可能吧，们之间，从开始就不纯粹，爱与不爱，无从谈起。”
唐净闭闭眼，似乎想自嘲笑，又笑不出来，嘴角牵强地撇着，眼眶却发红。
“其实现在才发现，活这久，忽然遇上个能看透来历，床上床下都跟合拍人，是多难得，原来也是会孤独，会难受。龙局，你会吗？”
他会吗？
龙深想下。
龙深道：“之前们从支祁井出来，把封井铁网弄坏，回头你让人重新焊好，免得游客失足落井。”
唐净：“成，明白。”
他实在没有心思再讨论下去，双手按住桌面，慢慢起身，却禁不住身心疲倦，无意间叹口气。
“你，是不是跟明弦……”
龙深难得迟疑片刻，因为以他性子，根本不可能去过问别人私事，明弦虽然是音羽鸠彦器灵，但他现在已经死，人死则万事皆消，更何况唐净没有失职之处，在处理明弦问题上，谁也无法指责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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