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倒不至于什
暧昧过界
想法，因为他发现龙深正往他手腕里注入真气。
暖意
点点升起，湿漉漉衣服贴在身上，似乎也没那难受
。
须臾，龙深放开手。
“可以自己走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
耳边听冬至说起飞机上噩梦，龙深微微蹙眉，伸过去握住他手腕，三指搭在脉搏上。
微暖指尖与肌肤触碰，冬至下意识僵下，随即又放松，任凭要害被龙深捏着。
“你身上没有魔气。”
龙深下跟唐净样结论。
但听见师父这说，冬至还是松口气，笑道：“那应该是
大惊小怪。”
告上都有写，龙深早就清二楚，但报告毕竟是书面文字，总有些细节，是不足为外人道，龙深也是头回听对方说起。
抛开令他无法回应告白，这个徒弟并没有辜负他期望，对方甚至比自己所期待做得还要好。
从前看见冬至在他面前言听计从，说什就乖乖干什样子，龙深度觉得，对方在外面可能适应不独当面工作，但事实证明，自己也有看走眼时候，冬至非但适应良好，而且频频立功，总局现在提起冬至，都说他不收徒则已，收就收个好徒弟。
斩妖除魔，维护人间秩序，曾经龙深以为自己对弟子要求只有这个，但现在，他却不大确定。
因为他还希望冬至能好好，不要总受伤，每天开开心心，像从前在自己跟前那样，点小事就能乐上半天，拉着他眉飞色舞介绍特管局周边哪间餐馆更好吃。
幽暗中，龙深面露沉吟。
其实他另有猜测，只不过还未证实，他不想说出来徒增冬至无谓困扰。
“等出去之后，再详细看看。”
冬至应声好，但过片刻，他感觉有点不对劲。
龙深握住他手腕手直没有松开。
他知道吴秉天与宋志存私下谈论起自己儿女弟子时，偶尔也会流露出担忧他们情绪，龙深如今也能体会到这点，他想，自己也许给不冬至想要，但他确在意这个徒弟，更甚于以往任何人。
这是爱吗？
他不清楚。
但听对方事无巨细，娓娓道来，语气中不时流露出重逢喜悦时，他心中同样浮起淡淡欣喜。
那种感觉，就像是他化形之后，头回登上峭壁险峰，在高山之巅，以人类视角俯瞰芸芸世界，听风声凛冽，飞鸟振翅，见云卷缥缈，流霞万方，纵然情境不同，但微妙欣喜，却殊途同归，令他感觉到，他血是热，心是跳动，他确确实实，是个人，有人类本该有情绪起伏，心境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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