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也看不见，他索性闭着眼睛，节省
些力气。
“石碑，其实是远古镇魔阵
部分，镇压着上古时代大魔，它力量，远在所有魔物之上。旦阵法被破，大魔复生，将颠倒阴阳，翻江倒海，星序混乱，为整个世界带来灾难。关于那个阵法，当年遣唐使归国，也带走
部分记载此事卷宗，后来中国历经朝代更迭，典籍多数损毁散佚，但日本不管怎
战乱，皇室始终万世系，所以那些珍藏在皇宫中典籍，也就保存下来。音羽千方百计派人来中国，毁坏石碑，也源于此。”
明弦淡淡道，轻声细语，若不是两人处境都不合时宜，他更像是在课堂里跟学生讲个典故或
“
死，你会伤心吗？”
“会。”他听见唐净这样答道。
“因为是你同类吗？”明弦又问。
唐净咽下喉咙翻腾血气，轻轻为对方抹去眼角血痕：“不是，因为发现，好像有点喜欢上你。”
明弦失笑：“这句话，你上次在公园里已经说过。唐先生失忆吗？”
刻停留，反而趁着唐净落地时飞身而上，手中丝弦尽出，直指对方头颅。
透明无色丝弦在半路被道金光截下，明弦还未来得及反应，金光已至眼前，他只觉胸口阵闷痛，喉头涌上腥甜，就不由自主想将腥甜喷吐出来。
身旁泥土染上血色，顺着土地脉络丝丝流淌，深入野草根部，明弦摸向自己心脏，那里破个大洞，从前胸到后背，常人早就断气，而他犹躺在地上微弱喘息。
曾经他刚刚化形之际，以为自己是不会死，但事实证明他错，原来他也会痛，会因为失血过多，受伤过重而濒临死亡。
眼前是大片大片黑暗，血从额头流下，滑过眼角，模糊视线，明弦却没有力气去擦拭。
唐净：“喜欢，比那个时候，又深点点。”
明弦：“只有点点？”
唐净：“不止点点。”
明弦笑。
“有件事。”
个人影似乎朝他这边蹒跚爬来，明弦已经彻底失去力气和斗志，动也不想动。
他听说人类在临死前，总会闪过自己生命中最深刻幕，但明弦发现自己现在脑海里片空白，竟然什都没想起，反倒有种能这样直安静地躺下去也不错感觉。
有点像他还未修成人身，作为张琴，安静地待在个地方，没有人来打扰，任凭光阴飞逝闲适和惬意。
他忍不住轻轻叹口气，并非伤感，反而感觉解脱。
只手托起他后脑勺，明弦其实已经看不大见，但仍旧朝对方微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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