颈项上
桎梏慢慢收紧，对方享受于玩弄猎物快感，并不急着立刻将他弄死，非要
点点看他在痛苦中沉沦。
没有剑，没有符，怎
办？
冬至闭上眼，在心
想及此，他忍不住转头，想要看清身旁人面目。
对方也正好朝他看过来，微微笑。
容貌俊美得几近妖异，但……
不是龙深！
冬至吓大跳，下意识要退，但脖子却被对方闪电般捏住。
身边人低低嗯
声，果然放慢脚步。
冬至微微笑，将现实中千回百转无法轻易吐露心情说出来：“师父，
喜欢你。”
“喜欢？”对方疑惑重复。
“是，像男女朋友……那种喜欢。”
“有多喜欢？”对方问道。
被张充念叨冬至打个喷嚏，身体下意识在毯子里微微蜷缩。
刘清波看他眼，见对方睡得深沉，就没有去叫醒他，继续浏览自己手头这页书。
他们本想订高铁，但时间太紧没空座，只好换成飞机。
两人坐定，冬至说没两句话就开始打瞌睡。
但他其实睡得并不安稳。
“你不是说，是你师父吗？”
只手掐住他脖子力道越来越大，反观冬至这边，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，伸手想去摸长守剑，却发现摸个空，兜里符文也不翼而飞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妖异俊美得不似凡人脸逐渐靠近，对他露出温柔极致微笑。
无处可逃，无处可退，他呼吸逐渐困难，脸色由红变紫，手不由自主紧紧攀住对方手腕，五指深陷，但他挣扎在对方看来，只是以卵击石，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。
“你师父不见，不如来代替他。”对方气息喷在他脸上，真实得不像是场梦境。“保证，会好好对待你，把你魂魄，炼成身体部分。”
不……
“不知道，但，应该是能称之为爱吧。”冬至鼓起勇气道。
对方又问：“那你愿意为，奉献你性命吗？”
冬至怔怔，想说愿意，但又隐隐觉得不太对劲。
他师父，连听见喜欢两个字，都要退避三舍，应该是不会问出这种话。
这真是他师父吗？
梦中影影幢幢，无数画面走马灯似地掠过，纷杂烦乱，伸手去捉，却捉不住任何帧下来。
恍惚间似乎还在那条熟悉街道上，夜灯昏暗，他跟龙深并肩而行，走向前方某处。
而他希望道路永远没有尽头。
身旁人向来不多话，如果没有人先挑起话题，对方可以永远保持缄默。
冬至忍不住道：“师父，走慢点吧，有话对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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