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回复
是：还好。
这是听懂
？还是没听懂？
他看着手机屏幕从亮起来到暗下去，愣好
会儿，直到白猫不耐烦，从他身上跳下去，冬至才回过神来。
想再追问，却已经没刚才勇气。刚才下意识举动，现在却觉得有点鲁莽。
早前听见龙深发誓时候，他还感动地想，两人就这样当师徒也不错，可是转眼间看到机会，又按捺不住冲动，患得患失。
人生总是充满艰难抉择。
吃完饭，他还想再赖会儿，比如说帮师父洗个碗，磨蹭下，顺便聊聊天，说不定还能蹭个觉，谁知龙深却让他这几天都要早点休息，并告知明天凌晨四点还得去天台继续上课。
冬至生无可恋地被赶回宿舍，抱着大白猫缓半天，颗心恢复过来，又开始蠢蠢欲动，手指跟着不老实，拿起手机就开始发信息——
师父！给你推荐武侠三部曲，射雕，神雕，倚天，其中最好看是神雕，你有空定要看！
他本以为龙深不会回复，谁知过片刻就收到条信息：看过。
当初他就应该多考虑下再收徒。
龙深从没做过让自己后悔决定，但他看着对方乌黑柔软发旋，平生头次开始怀疑起自己判断。
冬至若有所觉，抬头朝他没心没肺笑。
龙深心刚柔软瞬，低头看见他碗里，又无语。
里面枸杞颗颗都被拨到碗底，原来被粥盖住，随着对方把粥喝得差不多，红红枸杞又露出来。
他没有再发信息过去，对方也没有再追加信息过来，那两个字仿佛冷场标志，让整夜都安静下来。
冬至拿着手机自
谴责，手指无意识跟着乱点，不知怎，就点开《神雕侠侣》
冬至精神振，又问：有何感想？
龙副局长回之：内功描述较为虚幻，偏近术法。
十分专业读后感。
冬至哭笑不得，追加条：那感情部分呢？
他觉得自己暗示已经足够明显，只要龙深稍微用点心，应该就能听懂其中弦外之音。
“吃光。”龙深用筷子轻轻敲下他碗沿。
真很难吃，幻想成仙丹也实在是吃不下整碗。冬至本来还想趁他不注意偷偷拿去倒掉，现在被发现，只好拿起来，视死如归全扫到嘴巴里去，然后在味觉被感知之前全部吞进肚子。
龙深看他吃顿饭跟小孩儿似还露出求表扬表情，只说句：“明天继续，到你离京之前，每天中午都要来这里喝粥，枸杞红枣黄精，样都不能少。”
冬至：……
跟心上人天天吃饭，吃却是自己最讨厌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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