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鬼。”他头也不抬，笔尖飞快。
只四肢着地，面目狰狞
妖怪跃然纸上。
他不是心血来潮想炫技。
踏上这趟旅途之前，冬至还有份工作——比游戏程序员还要苦逼游戏美术。
工作三年，部门里同事个个跑掉，最后连主美术也跑
，胸无大志冬至稀里糊涂被提拔成主美术。
冬至经常被这
说，早就麻木，闻言笑嘻嘻，也不反驳，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刚才老人从他身边走过去情景。
为什人会进厕所凭空不见？难道厕所里有个谁也看不见异次元通道？
想着想着，他脑袋点点，不自觉打起瞌睡。
旁边打牌女生看见，忙嘘声，大家谈笑声顿时变小。
睡觉人将脑袋歪在车窗上，睫毛在眼窝投下浅浅阴影，连闭着眼时候都眉眼弯弯，像是在笑。
有刚才自己看到那个老人。
是灯光太暗，自己没看清，还是对方已经去别车厢？
这是第件怪事。
冬至回到座位上，不时望向厕所方向，后来又有几个乘客进进出出，都很正常。
他邻座没有人，对面乘客也在上站下车，后面有几个分散坐开年轻人想玩斗地主，正好看见他这里空位多，就过来询问，并邀请冬至起打牌。
不过，这不是因为他运气好或能力强，而是因为他们部门项目经理是个特别难缠人，明明做是中国古风神话手游，非要他们加入
但这种恬静没能维持多久，火车路过段不平轨道，略大震动让后脑勺撞上窗沿，冬至哎哟声，立刻捂着脑袋清醒过来，脸半梦半醒，茫然无辜。
对面女生看见他样子，觉得又可爱又好玩，禁不住笑出声，手里牌失手掉在地上，溜到冬至脚下。
他弯腰帮忙捡起，翻牌面，是张“鬼”。
冬至忽然有些灵感，将牌还回去，从背包里拿出纸笔，在上面信笔游走。
“这画是什？”坐在旁边男生抽空瞄眼。
冬至本来是个挺爱热闹人，但经过刚才幕，他心里总觉得奇怪，想自己琢磨琢磨，就婉言谢绝，但把放在邻座书包拿起来放在地上，很大方地将空位让出来。
几个年轻人笑嘻嘻拿着牌和零食过来，大家很快混熟，冬至得知他们是将近毕业约好起出来玩学生。
“
以为你比们还小呢！”高大英俊男生听说冬至已经工作好几年之后很惊讶。
冬至脸轮廓柔和，连头发也软软，这种长相很占便宜，年轻时显小，年纪大时还显小。
尤其他皮肤，比女孩子还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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