甭看小惠声音尖细如小孩，说话却很老道，没等何疏兴师问罪，就先声夺人撇清责任顺便卖惨。
何疏没急着切入正题，先问他：“惠是灰
谐音吗？”
小惠：“是，你听过灰仙吧，那你应该也知道，灰仙得道者，行善积德，从不胡作非为……”
所谓灰仙，就是老鼠得道。
东北有五仙之说，即狐、黄鼠狼、刺猬、蛇、老鼠，对应狐黄白柳灰简称。
何疏双臂环胸，好整以暇。
老鼠：“这
凶做什，有话不能好好说，
姓惠，你叫小惠好
。”
何疏感叹：变脸真快啊。
小惠：“不叫徒子徒孙，们可以好好谈谈。”
何疏挑眉：“姓何。”
鼠眼睛对上他眼睛，
大小，原本挣扎不休身体忽然安静下来。
这是默认他要求。
何疏松开手，但还是默默戒备对方逃跑。
老鼠没有跑，落地就对他吹胡子瞪眼睛。
“你知不知道威胁灰仙下场是什？”
据说这五种动物在东北极为活跃，而且富有灵性，其中修炼者甚多，而这五仙为修炼得道，往往都会混迹人群里，借着帮人做事，治病救人，来积累功德，所以东北经常有保家仙和出马仙说法，便是来源于此。
狐仙和黄仙是五仙传说中出镜率最高，也是最广为人知，老话还有胡黄不过山海关说法，意思就是五仙只在东北那块活跃，绝不过山海关，这也是它们与人约定，但清末世道大乱，民不聊生，这个规矩自然而然也就破。
所以这里会出现灰仙，虽然是件稀罕事，但也不算多离奇。
“任何群体都有败类，人类也有，非人自然
小惠打蛇随棍上：“何哥。”
何疏：……
小惠：“你干嘛这副表情？”
何疏：“你现在能修成人形吗？”
小惠：“能是能，但不能维持太久，还是这样跟你说话吧，不太累。不是故意搞事，也知道迟早会遇上有道行人，但这次真是事出有因，也是被逼无奈，才出此下策。”
它嘴巴并没有动，何疏觉得它在说话，是因为对方以意念影响，就像在脑海中默默交流。
“只知道你在这里设置迷障，迷惑无辜路人，差点就害死人，如果你害死人，你以前那些功德全部毁于旦不说，以后也再不会有修炼成人机会。”
见何疏非但不受威胁，还反过来威胁它，老鼠大怒：“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，可以随时叫徒子徒孙出来教训你，让你辈子没法离开这里！”
何疏：“那你现在叫，不叫是孙子。”
老鼠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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