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茶馆走出来时,被太阳晒得暖洋洋,禁不住放慢脚步,伸个懒腰。
曲婕事情,这回是真正告段落。
何疏轻松不过瞬,歪歪头,总觉得自己还忘记什。
嗯?
她早已趴在桌上,肩膀起伏,无声悲痛。
想必在她少年青春时光里,余年也曾占据过重要席。
当经历过红尘涤荡,颗心被名利繁华浸染,不再因为简单快乐而雀跃,比真实岁月更早进入沧桑时,蓦然回首,却发现曾经回忆比想象还要美好,曾经朋友也从未背叛过她。
原来别人都没有变,变只有她自己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曲婕表情,由讶异,到震惊,再到难过,悲伤,愧疚。
但这些情绪,余年已经看不见。
“她职业特殊,国家对其家属也有抚恤政策,如无必要,就别去打扰她家人,你想看望她话,可以到鹤城郊外烈士陵园,那里有她碑。”
“不知道,直不知道……”
曲婕捂着嘴,眼泪簌簌落下,流入指缝,与悲泣道压抑着。
,就发现何疏露出讶异表情,不由顿。
“你认识她?”
何疏反问:“你怎会突然想起余年?”
曲婕:“最近要出国,在整理旧东西,无意间看见以前跟她来往信件,结果连几天都梦见她,她说跟告别,要去很远地方,以后再也不回来,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就……你怎也会知道余年?”
何疏思忖片刻,决定告诉她部分实话。
这声声迟来道歉,自然不是给何疏说。
何疏抬头看窗外。
雨不知何时早就停,天色放晴,难得暖阳。
檐下风铃摇动,仿佛余年在回应。
没有怨怼,只有温柔。
“余年姐毕业之后就没再跟联系,当时家里出点状况,经济不太好,以为她,以为她在城市里待久也变得势利,气之下把她所有联系方式都删……”
曲婕哭得不能自已。
何疏叹口气。
他猜,以余年为人,应该不是嫌弃曲婕,而是当时已经进入特殊战线,怕连累朋友,所以直接断绝所有联系。
曲婕在知道真相之后,也能想到这些。
包括前段时间直跟着她幽灵,其实不是她以为宁冰雪,而是余年。
包括余年死可能跟郑氏集团有关。
还包括余年临走前托付他保护曲婕,远离佛牌上不干净东西。
何疏没有直说余年职业,但他相信以曲婕聪明,应该能猜到些。
他也觉得像余年这样姑娘,世间能多个怀念她人,并不是坏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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