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刚才场故事会,何疏彻底清醒,他趿拉拖鞋走到窗边,伸手拉开窗帘,整面落地窗阳光,堂堂皇皇铺洒进来,霎时驱散那最后点阴冷。
他扭头看,连带广寒后背也都被金黄色披满,但对方眼睛仿佛黏在电视机上面。
“不怕阳光,不用试探。”男人头也不舍得回下。
何疏小谋算失败,丝毫不尴尬,挑挑眉继续刷着牙走向厕所。
凤凤已经飞到窗台上,开始对着太阳梳理毛发,边歪着头瞅何疏。
“这电视能开吗?”他问何疏。
“当然。”
何疏耙下乱糟糟头发,拿遥控器给他打开,就去洗漱,等他出来时,就看见人鸟坐在电视机前,目不转睛,专心致志。
再看屏幕,男女依偎,正在播放则肾宝广告。
何疏:……
生活。
现在再聊起这件事,似乎已经十分陌生遥远。
只有后悔憾恨情绪,依旧徘徊难解,几乎要成为何疏个心结,如果不是这次阴阳眼封印松动,被窅魔缠上,他压根就不会用上这些已经刻意忘记东西。
怪鸟也跟着唉声叹气:“没想到为你顿吃,还要摊上保护你麻烦,怪不划算!”
广寒面无表情:“需要出力是,跟你有什关系?”
“土豆炖牛腩什时候煮?”
何疏嘴角抽,满嘴泡沫含糊不清:“等会儿就上市场去买。”
他怎觉得自己稀里糊涂,请俩祖宗回来?
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怪异,现在虽然家家户户都有电视机,可除部分老年人,谁还会这认真看电视广告,大都守着电脑不放,可广寒倒像是没怎见过电视样。
“好看吗?”何疏随口问。
“挺好看。”广寒盘膝坐在沙发上,眼睛盯着屏幕里鸡精广告,那表情似乎还想伸手去电视里掏点鸡精出来尝尝。
“你以前没看过电视?”何疏想起他连身份证都没有,脱口而出,“你该不会是从边境逃亡过来吧?”
应该不是,本市并不接壤边境,没有证件般只能在边境小城栖身,再往内地走就很容易被抓住。
怪鸟抗议:“要不是助人为乐,怎会认识——”
它顿下,扭头问何疏:“你叫什?”
何疏:“……何必何,疏忽疏。”
怪鸟:“对,要不是,你怎会认识何疏,哪来新房子住?可不要跟你住天桥底下,人家娇嫩小羽毛都要被风刮坏!”
广寒没有理它,已经开始环视打量起屋子四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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