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长明
。
说他油嘴滑舌吧，偏没有越界，总在触及她
底线之前就收回手。
说他聪明吧，却总会招惹
些没必要麻烦。
比如差点死在张暮手里，也差点害她死在张暮
她听见长明道：“沧海月明里水珠，不是普通水，是种叫无求药，它香气独无二，出自天目派最擅长调配药物长老沈瀛之手，正好这里有天目派人，等会儿若有机会，问问他们便知道。”
许静仙：“无求？有何用处？”
长明：“专治癫狂症，可以令躁动不安人很快安静下来，据说用这种药人，眼前会出现世间最美好东西，或者他心心念念求之不得珍贵之物，他们会沉浸在虚幻梦境之中，经拥有，别无所求，连修士也未能幸免。无求原本是他想用来给妻子治病，但后来不知怎流落在外，数十年前，兴洪王朝有代皇帝，吸食无求上瘾，年纪轻轻就死，死前脸上还带着微笑。”
许静仙略思索：“当时
还以为刘细雨在后山养什
小情人，趁着成婚前再去快活把呢！”
长明：“仙子这是以己度人，就算他为男女私情，肯定也会选个自己熟悉地方，怎会选在自己从未踏足过外门后山？”
你杀？”
长明：“这珠子是之前跟张暮交手时候，顺手丢只傀儡出去，它从悲树身上搜到。”
当时悲树已死，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张暮和长明吸引过去，后来张暮露出妖魔本相，所有人群起而攻，七星台崩塌，尸虫来袭，大家又忙着四散逃命，几乎没有人会去留意到悲树真正死因和身边动静。
长明遥控傀儡搜索悲树尸身，却搜出颗沧海月明。
许静仙：“你意思是，刘细雨死，可能也与张暮有关？”
许静仙皮笑肉不笑：“你方才说什？”
长明：“是说，他会选个自己更熟悉地方。”
许静仙：“前面句。”
长明：“仙子冰雪聪明，美若天仙。”
许静仙：……
长明将悲树死状简略说下。
“他与刘细雨死是样，悲树是张暮所杀，亲眼看见，但刘细雨未必是张暮所杀，因为时间对不上，张暮不可能同时潜伏在悲树身边，又跑到千里之外七弦门后山杀人。只能说，张暮跟刘细雨凶手存在某种联系，也许同样都是妖魔下手。”
他闭闭眼，忍去语速太快带来眩晕。
“这是原本猜测，但现在加上这颗沧海月明，情况就更复杂点。”
许静仙从漫不经心，逐渐变得认真倾听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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