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明：“但杀便杀
，他不会费心去在意这些细节。”
云海笑吟吟
：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，听起来，你那故人是个做大事人物。”
长明：“他少时颠沛流离，看遍富贵又历尽艰辛，对身外之物不是很在意，朋友敌人他也并不在乎。许多人都以为他无心无情，其实他只是知道，许多东西太容易失去，而人精力有限，只能抓住对自己而言最重要东西。”
云海感叹：“这是
个天生修士，最适合追求长生大道，这
说他现在成仙吗？”
长明：“没有，但
想，如果他能坚持本心修炼下去，这天迟早能到来。”
九重渊相当于另个世界，这里海与人间海似乎也没太大区别。
但长明没想到，有朝日他还能跟个与云未思长得模样人，心平气和围火夜话。
云海：“既然很像，又怎会完全不像？”
长明：“像，是皮相，不像，是心性。”
云海：“这话听着就更糊涂，们萍水相逢，道友便能眼看出心性？”
弟子可算是严格要求，但再严格要求到云未思身上，他都能完美完成——即使后来云未思把这种执着放在追杀长明身上。
也正是珠玉在前，后面虽然陆续收三名弟子，长明也总觉得他们比起云未思，还差那少许。
但，除非云未思被鬼上身，否则眼前这个谈笑风生，进退自若云海，绝不会是他。
是有人刻意为之幻术，还是云未思遭遇变故性情大变？
从七弦门后山少年小云，再到此刻这个云海，长明总感觉自己举动，似乎被人尽在掌握。
云海：“那长明道友呢，你故人都已经有飞升实力，你却为何还是如此落魄？”
长明反问：“很落魄吗？”
云海点头：“落魄到都——”
长明：“你方才踏雾而来，手在滴水，说明刚洗过手，里衣露出截沾水红，应该是血水交融后晕开，你刚杀过人，又不想弄脏衣服，手时不时去拨弄脏袖子，别别扭扭，跟那故人完全不同。”
云海听他说自己杀人，也不反驳，依旧笑呵呵。
“你那故人从不杀人吗？”
长明：“也杀。”
云海：“哦？”
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被黏在蛛网上虫子，稍动弹就会引来捕猎者目光。
“长明道友，你直看着，是想起你梦中故人吗？”
云海声音传来，打断他凝思。
“确有那个故人，不过，他与你很像，又完全不像。”
海风吹乱长明鬓角，也让他声音飘忽悠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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