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凯在门口就停了,头一侧:“进吧!”
洛飞白低头应是,艰难起身,手脚上的铁镣叮当作响。
周凯不耐烦道:“把这些劳什子都去了,看着碍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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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凯道:“不是你非见他不可,是他非见你不可……皇上说了,他是生是死,是留是放,你说了算,当然见与不见,也是你说了算。”
这倒有趣,贾玩也不问是谁,道:“那就见吧!”
赵轶看了周凯一眼,周凯自觉放下筷子起身:“我出去叫人。”
……
洛飞白低头跪在坚硬的石板地上,对四周投来的不善目光视而不见,这会儿日头很大,晒的他有点发晕,也有可能是最近几天都吃着被故意放馊了饭菜,身体终于吃不消了的缘故。
是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比较好,省的等他缓过气来,又造出无数冤魂。
不过现在不用了,只是可惜自己醒的太晚,以至赵轶手上沾了至亲的血。
赵轶不说话,专心给碗里的鱼挑刺:太上皇在位时,眼里连乾帝都没有,何况他?每年万寿节进宫远远磕几个响头罢了。后来乾帝即位,他被张氏所害,他所谓的亲爷爷,毫不犹豫的站在背后替张家撑腰,让乾帝不得不忍了这口气……他对这个“爷爷”,能有几分感情?
早在他派人去宁国府,想要杖杀贾玩立威时,就该死了。
贾玩想了想,又问:“太上皇死了,那王子腾呢?”
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打开,他有些木然的抬头:已经第四次了,每次被带过来在门口候着,等他跪的双腿失去知觉的时候,又告诉他“头儿没空见他”,将他拖回地牢。
他印象中的那个人,不是会用这种手段折辱人的,却也……不一定。
门口出来的是世子爷。
京城的世子爷多的是,但不加任何前缀,单只叫一声“世子爷”的话,便是这一位了——大乾除了连太子都不肯做的潜王赵轶外,身份最高的年轻人,被当今天子视如己出养在身边的嘉宁公主之子,周凯。
懒洋洋的步伐,笑眯眯的眼,两颗洁白的小虎牙,和谁都笑呵呵的玩笑,看似随和,实则比任何人都高傲。
赵轶道:“也死了。具体情形,你可以见一个人,让他同你细说……人应该就在外面。”
周凯楞楞的眨眼:所以杀“太上皇”这事儿,这就翻篇了?你们要不要这么心大?
贾玩重复:“应该?”也太不确定了。
周凯忙跟上节奏,解释道:“这段时间,你只要醒了,底下人就带他过来候着,只是你前几次醒的时辰太短,又昏昏沉沉的,便没告诉你。”
贾玩讶然道:“有什么我非见他不可的理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