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”赵辅拼命摇头,泪流满面:“求您别这对儿子说话,儿子害怕……父皇,儿臣也是实在没有办法……皇爷爷找到儿臣,儿臣根本不敢拒绝……他在外有王子腾兵逼京城,在内暗中掌控京营,又有无数高手为他效力……他就算不找儿臣,也会找别人……儿臣,儿臣这做也是为保护父皇,有儿臣在,至少不会让父皇受委屈……
“皇爷爷他根本不信儿臣,若不是忠顺亲王因为贾家事人心尽失,他怎会选儿臣……他让儿臣亲自带着那些武林宵小对父皇下手,就是为让儿臣留下把柄……父皇您也看到,那些人根本就不听话……只是个傀儡,什都没做啊父皇!”
他虽语无伦次,意思乾帝倒也听明白,静静听他说完,道:“事已至此,这些都不重要。辅儿,你父子今日缘尽于此,此生再不复见,你若还有什话,就并说吧!”
赵辅难以置信看着乾帝,眼中光渐渐暗淡下来,颤声道:“父皇……你,你要杀?”
乾帝避开他目光,端起茶盏,低头慢慢喝,
“药浴。”
周凯神色黯,想起事,又道:“方才给阿玩换参片,没找到那根九百年人参,用完吗?”
“炖。”
周凯大惊,怒道:“你疯,太医说他现在根本不能……”
赵轶猛地转头,眼神冰冷凶狠:“太医还说他活不过三日呢,是不是就要看着他去死?!”
听到门响,周凯将贾玩手放回被子:“这快就回来?”
半晌没听到回应,周凯回头就看见赵轶正低着头,层层褪着上衣。
周凯皱眉,正要说话,目光被他胸口血渍吸引,顿时愣,道:“你干什去溅身血,杀人?”
赵轶淡淡“嗯”声。
“真杀人?”周凯愕然:“你杀谁?”
抱着怀里人,头也不回出门。
……
正殿内。
“父皇,儿臣知道错,你原谅这次吧父皇,下次再也不敢……”
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赵辅,乾帝神色疲惫,淡淡道:“皇权之争,只有输赢,何来对错?赵辅,你没错,你只是输。”
顿时警惕起来:这别宫里竟还藏着敌人?
赵轶漠然道:“你不会想知道。”
他身上衣物料子厚重,脱下两层后里面便不见血渍,将沾血衣服扔在门口,越过周凯,道:“拿去烧。”
“喂!”周凯大为不满:“是大内侍卫,不是你家小厮好不好?”
赵轶不理,将床上人裹着被子起抱起来,周凯忙道:“你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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