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薨逝不是小事,宫里皇子皇孙公主
玉盏红眼,低声骂道:“都怪这些人,自个儿放跑爷,却让姑娘您来遮掩,还什都不肯说……也不知道爷现在怎样,他伤那重……”
惜春打断道:“他自己要走,谁能拦得住?他们肯冒着风险替玩儿遮掩已是难得……这样话再不许说!”
玉盏低声应,默默服侍惜春更衣,又拿自己胭脂水粉替惜春遮掩耳洞、修饰眉形——虽是同胞姐弟,但惜春容貌与贾玩却只七分相似,除脸型过于柔和,区别最大,就是那双精心描画过柳眉。
勉强收拾妥当,玉盏重新扶惜春上床,低声道:“姑娘,奴婢总觉得,世子爷好像知道些什。”
惜春垂眸:“周世子和玩儿交好,想来不会传出去。”
间,低声道:“姑娘,他们走!”
门外也传来声咳嗽:“贾大人您安心休息便好,有事属下自会通报。”
玉盏“啐”口,扶着床上“少年”起身,厚被滑下来,露出“少年”身上粉色小袄……正是匆忙洗净脸,拆钗环惜春。
惜春抚着胸口舒口气,起身下床,道:“去拿套干净衣服过来。”
玉盏取套贾玩从未上身里衣出来,转身就看见惜春拿着剪刀,将葱管似指甲个不剩剪,惊得轻呼声:“姑娘!”
话虽这说,却始终放心不下,她在宫中过数年,不似寻常闺阁女儿那般天真,知道在大势面前,什交情都是虚,能打动人,唯有立场和利益……然而,即便知道,她又能改变什?
最起码表面看来,他并无恶意,方才若不是有他,莫说宫里来公公,便是贾赦那关都过不去……最后连贾蓉都被他支走。
“大老爷也好生奇怪,平日里直看咱们爷不顺眼,明里暗里不知道说多少怪话,今儿却忽然殷勤起来,又是送药又是探病……”
“……夜深,睡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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惜春将指甲用帕子包,道:“找机会扔进炉子烧……玩儿也不知道什时候才会回来,若不剪,稍后太医来诊脉,岂不是人人都能看见?”
指甲可以剪,但脉象却是瞒不住,只能寄望于外面那些人靠谱些,能说通太医,拖过时是时。
又道:“让玉屏穿衣服住进小佛堂里,就说要给太上皇、皇太后祈福,不便见人。”
玉盏忧心忡忡道:“要不要让外面那些人分两个去守着?若是不小心被人闯进去,岂不坏事?”
惜春摇头道:“如此反倒引人猜忌,放心,陈嬷嬷是妥当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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