踢马腹,就那样
贾玩点头,道:“是。”
又道:“二哥上马吧,们回家。”
“回……回家?”
贾玩暗叹声,点头道:“回家。”
扶着宝玉上马,自己也跳上另匹带来空马。
少女还是没能站起来,鞭子还在继续抽打,只是转移到她兄长身上……宝玉麻木站着,听着近在咫尺惨叫哀求和斥骂。
风中传来急促马蹄声。
押解差役看眼,急忙停鞭子,吆喝所有人退在旁。
马蹄声快速接近,却没有从他们让出道路上掠而过,而是停下来,确切说,是在宝玉面前停下来。
被阴影笼罩宝玉茫然抬头,只见高头大马上,有人身黑色铠甲,稳坐如山,因逆着光,宝玉时看不清容貌,只觉得隐约有些熟悉。
牲口似被人挑挑拣拣,拉走;
如珠如宝养在深闺小姐,被充做官妓,做那最下贱皮肉生意……
如果不是贾政找到他,唤醒他,他甚至度以为,这就是他家,他家人……
刚被抓进牢里时候,他以为等他们核实身份,或审讯之后,很快就会放他,然而没有。
贾政找到他时候,他以为终于熬到尽头,以为父亲很快就能救他出去,然而没有……
押解差役们终于反应过来,慌忙上前拦住,赔笑道:“这位将军,您这是……”
贾玩亮出腰牌,淡淡道:“侍卫营做事,闲人少问。”
“是,是是!”差役领班点头哈腰道:“小不敢多问,只是将军提人,总要有刑部批文,不然小们不好交差啊!”
贾玩随手扔出锭银子,淡淡道:“批文是吧?等着。”
又道:“让开!”
“宝二哥。”清澈声音传入耳中,仿如隔世。
宝玉喃喃道:“玩儿?”
“来晚,让二哥受苦。”贾玩下马,问道:“能骑马吗?”
宝玉时之间,分不清是在做梦,还是梦醒,恍惚点头。
贾玩解下披风,披在宝玉身上,温暖体温烫宝玉个哆嗦,终于渐渐回过神来,愣愣看着贾玩:“玩儿?”
他被关在牢里,白天和别犯人争抢浑浊脏水和发霉食物,晚上和老鼠蟑螂跳蚤恭桶挤在起睡觉。
他被牵上绳子,在春寒料峭中,穿着单薄囚衣和扎脚草鞋,用那双血肉模糊脚,走天又天……
他父亲,却束手无策。
在他眼中威严无比,撑起整个家、整个荣国府父亲,原来连救自己被错抓儿子,都做不到……
他以为可以长长久久荣华富贵下去家,到底脆弱到什地步?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