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他是对不错,在所有儿子里,他对最好,”赵轶淡淡道:“但在他心里,有太多比儿子更重要东西,他是国之君……也没什可怨。”
贾玩道:“你不肯受太子之位,皇上心里只怕又要难受。”
乾帝心以为,将皇位传给赵轶,那无论以前有多大伤害,都足以弥补,甚至可以换得他和皇后、和张家在定程度上相安无事,然后再逐渐削减张家势力……如此朝廷不致动荡,曾立下大功张家也不至下场凄凉。
他想很好,只是唯独没有想到,赵轶对他双手奉上太子之位,竟不屑顾。
赵轶道:“父皇以前不是这个样子。那个时候,他眼睛里揉不得沙子,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,张氏害死娘时候,父皇差点掐死她
……
赵轶等在殿外,见他出来,走到身边,才继续转身前行。
贾玩侧头看他脸色,道:“需要陪你喝酒吗?”
人在发泄之后,总会觉得疲惫空虚,精疲力尽,醉场是个不错选择。
赵轶摇头,又道:“你还真把她救活?”
完脉,脸不可思议,道:“皇上,皇后娘……额,谨妃娘娘只是昏厥过去,暂且无碍,且……且这个脉像……反而……强劲几分,如果好生调养,或许能渡过此关口也不定……这实在是,实在是……”
他感觉脸上有点**辣,前不久他才对张氏病连连摇头表示没救,这才过去多久?
所有人面面相觑:皇后,啊不,是谨妃不用死?
这大闹场,没把人闹死,反而闹活?
还有,既然谨妃没事,那他们聚在这儿干什?
贾玩无奈道:“皇上让救,有什办法?再说,也不算救。”
他道:“真气,可以祛毒、疗伤,还有补充元气,治病是不成,最多能争取治疗时间……像皇后娘娘这种就是。
“她在冷水里泡久,病来得急,加上旧疾发作,太医才束手无策,如今有几天缓冲,就有法子。”
又道:“皇上到底还是疼你。”
今天若换别皇子这样闹,早就被打出去,也就他安然无恙不说,乾帝还替他遮掩——若皇后跪庶子之后命呜呼,赵轶名声和前程,就全毁。
赵轶淡淡道:“这有什想不通,后位已经废,她死也没用,自然就不想死。”
又道:“谨妃……父皇还真是情深义重呢!”
躬身礼,转身大步离开。
这次乾帝没再留他,只道:“逸之。”
贾玩这会儿巴不得快溜,应声而出,无声行礼,退出殿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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