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回到院子,就看见父亲正在发脾气,将玩兄弟和玉砚好顿痛骂。不敢说话,后来父亲问要银子,推说要那边惜春妹妹私章加上这边,才能在钱庄支上银子,父亲当时就恼,说吃里扒外……
“二叔,实在不是侄儿有意违逆父亲,您想想,自玩兄弟回到京城,他说过话,可有句不作数,可有句是危言耸听?
“他在皇上身边,消息比咱们灵通不知多少倍,他话,咱们不能不听啊!
“二叔,说句不好听,以玩兄弟身份地位,哪里需要沾咱家娘娘光,继续修园子对他点好处都没有,反而不修园子,还能省下不知多少银子,他有什理由诓咱们?”
挺挺,见贾政也是脸愁云,又道:“看这次玩哥儿是动真怒,话里话外意思,若们意孤行,只怕他不会再管这边死活……以玩哥儿性情,若不是太失望,若不是事关重大,怎会这样?”
避开,只贾政、宝玉和躺在床上脸色青白贾琏三人在,贾政道:“到底怎回事,你父亲为何打你?”
贾琏苦笑道:“侄儿这点伤无关紧要,侄儿斗胆让二叔跑趟,实在是有性命攸关要紧事,不小心,整个荣国府都会灰飞烟灭。”
见贾政皱眉,似乎不以为然,贾琏苦笑声道:“二叔,不是侄儿危言耸听,这话不是侄儿说,是玩兄弟说。”
贾政“啊”声站起来,转圈,道:“他怎说?你见过他?”
贾玩重孝在身,除去宫里当差,几乎不怎出门……他已经有段日子没见到他。
贾政长叹声,默然不语。
贾琏恳切道:“按说父亲要用银子,侄儿便是卖儿卖女也不敢有丝毫搪塞,可
这段时间,经过这些事,贾政也品出点味儿来:他这个小侄儿,看着荒唐胡闹不着调,但辨事之准却远在他之上。
且不说别,正月十五当街打伤匈奴武士,分明闯下滔天大祸,最后却毫发无损不说,还因祸得福,得皇上亲自教导读书,甚至贾政自己,都跟着升官儿。
再说省亲事儿,若早听他,别修什园子,现在哪来这多事儿?
却听贾琏苦笑道:“若能见到玩兄弟倒好,来是他身边小厮玉砚……”
将玉砚话,字不漏重复遍,道:“玉砚当时脸色难看很,最后说句‘是死是活,大老爷您自己看着办吧!’,半句客套话没有,扭头就走。忙追上去拿银子请他喝茶,他说‘爷您留着自个儿使吧,趁着还有几日光景……’,话说半,笑笑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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