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玩语气平静,赵轶看着他眼睛,道:“你不恨他?”
“不恨,”贾玩摇头:“没有爱,哪来恨?”
凡事就怕对比,比起他那个爹,赵轶爹已经很不错。
最起码赵轶失踪以后,乾帝有倾力去找,赵轶获救以后,也雷霆震
他顿顿,道:“其实也还好吧。”
赵轶还是不说话。
贾玩想想,道:“和姐姐是双胞胎,娘生们时候又年纪大,所以生下们不久,就去……殿下听说过父亲吗?”
贾敬连爵位都不要,心修道,最后还因为吃错丹药命呜呼事儿,在大乾京城是个笑谈,少有不知道。
自贾玩问出那句话,就直将脸瞥向窗外赵轶,终于回过头来,欲言又止,最后只是点点头。
是在唱双簧,否则父皇哪能如此轻易收拢权柄?”
贾玩道:“所以皇上,其实并不想处置张家?”
赵轶冷笑声,道:“君明臣贤,夫唱妇随,梗在其中,只个罢。
“对父皇而言,八年前事已经成为过去,张家该付代价已经付过,如今功大于过,若非双腿迟迟不能痊愈,他早有心劝和解,如今旧伤尽去,他只怕又会兴起这个念头。
“和解?凭什?
贾玩道:“说来你可能不信,从来没见过父亲。
“父亲在玄真观修道,大哥每年过年以及父亲生辰时候,都会带着家人去给他请安,因为那时候得怪病,整日昏睡不醒,且又寄养在荣国府那边,所以并没有带和姐姐去过。
“八岁时候,被人拐走,过年才回来,病也治好。
“回府第二天,就去玄真观,他当时忙着炼丹,隔着门给他请安,才说两句话,就被他不耐烦打断,说他知道,让无事不要去烦他。
“于是就走,后来跟着师傅下江南时候,也去隔门磕个头,再后来,他就没,等得到消息从江南赶回来,已经是四个月以后事……从京城到玄真观不过十几里路程,长到十六岁,没见过他次,他也没看过眼。”
“八年来,从未诉声苦,告句状,要样恩典,他和那贱人日渐和谐,也从未表达过半点不满,就只为今日让他知道,让他知道有多恨,有多苦,让他知道他有多亏欠!
“他不是说,是他最心疼,最放不下儿子吗?倒要看看,他打算如何安置他这个最心疼儿子!”
赵轶身上戾气尽显,贾玩默然片刻,道:“陛下是个好皇帝。”
赵轶不说话。
贾玩道:“在做父亲方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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