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盏皱眉道:“要不爷以后还是留人守夜吧!”天寒地冻,还要自己起身倒茶,哪像个做爷?
贾玩道:“不必,屋子里有人睡不着。
贾玩脚踹过去。
那人抬手:“别打脸!”
这个距离,贾玩也打不着他脸,那人闷哼声,被脚踹在肚子上,飞出去,砸翻个椅子落地。
帐子被重新合上,等贾玩掀帐子下床,屋子里哪还有人,只窗户大敞着,外面雪花飞舞,月光下空空荡荡。
贾玩也懒得去追,关窗子,将椅子扶起来,捡起落在地上大氅:这人还真是不怕,bao露身份,穿着价值连城衣裳出来偷鸡摸狗。
以为他是贾珍那种草包,竟然来闯他屋子?
隔着朦胧帐子,贾玩看着窗外那道高大人影,熟练之极撬开窗子,跃而入,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那人转身合上窗户,解开身上大氅,随手搭在椅背上,从火炉上温着茶壶里,给自己倒盏热茶喝,又朝里面添些木炭,就坐在那儿烤起火来。
贾玩看得目瞪口呆——这小贼到底是干嘛来?
溜门撬锁进来,就为到他房里喝喝茶,烤烤火?
明儿你大哥不准备告状呢?”
贾玩道:“不告就不告,你也莫劝,随他去吧。”
他行事,只喜欢顺水推舟、因势利导,不必“强人所难”。
……
贾玩回到院子时候,才过三更,玉盏还没睡,闻见他身上酒味,也没多问——在外头当差爷们,谁能没个应酬?
衣服上竟还熏檀香——怕人认不出来怎?
将桌上发簪起,胡乱团团,找个角落塞进去。
门外亮起火光,玉盏披着衣服,提着烛台进门,道:“爷,怎?”
她家主子往常只要睡着,便没动静,怎今天哐哐当当?
贾玩道:“没事,起来喝茶,不小心踢翻椅子……你去睡吧。”
那模样,自在就像在他自己屋子样。
那人终于烤暖和手脚,又在脸上搓搓,差不多才将茶壶重新坐上去,拆散发髻,起身朝床边走来。
贾玩冷笑着看着他靠近。
隔在两人之间帐子被挑开,四目相对,贾玩没想到来是熟人,那人没想到贾玩竟醒着,时间都猝不及防。
瞬间后,两个人同时反应过来。
贾玩打发玉盏先去睡,自己沐浴更衣,上床睡觉。
躺在柔软干燥被褥中,嗅着清爽檀香,听着隔窗传来落雪声——这才是人过得日子啊!
贾玩刚闭上眼睛,正要沉入梦乡,又愕然睁开眼睛。
不是吧?
搞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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