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怎说都是咱们大哥,无论你对他做什,旁人都只会说你不是,若是闹开,说不定连爵位官职都不保……你犯得着为这个混账哥哥,把自己辈子前程都赔进去吗?”
贾玩道:“做官承爵,原就是为家人平安,不再受人摆布,若是为官职爵位,便要委屈求全甚至牺牲家人,又为何要做官?”
惜春好容易止住眼泪又簌簌落下来,哭道:“那你想过没有?若你因为毁前程,甚至出意外,便是做皇后娘娘,又有什快活可言?
“你难道不明白吗?便是立刻死,便是嫁个禽兽不如畜生,便是辈子嫁不出去,也不愿你有丁点儿闪失……”
“闭嘴!没问你!”惜春喝道:“四月!”
四月偷偷看贾玩眼,没能得到什有用信息,偏他惯嘴笨,不会说谎,只得吭吭哧哧道:“也没干什,就是去……砸点东西,打……打……几个人……”
声音越说越小,最后索性没声儿——打贾珍事,他是打死都不敢说。
贾玩道:“姐姐,……”
话未说完,就看见惜春眼泪如露珠儿似颗颗滚落下来,顿时失声。
用!”
……
回到宁国府,惜春已在二门等他个把时辰,贾玩进门,便拦住他,道:“你做什去?”
贾玩无奈道:“姐姐你不是都知道吗?去趟玄真观。”
惜春厉声道:“是问你做什去!”
惜春撇过脸去不让贾玩看见,用帕子无声拭着泪。
贾玩挥手令四月五月退下,解下大氅披在惜春身上。
惜春侧过身,依旧背对着他,哽咽道:“虽不知道你为什忽然要大动干戈,但想来也是和有关,旁事,大哥也激怒不你到这份儿上……
“你为好,自然知道,可就你这个至亲人……你若是有什闪失,也不必活。
“便是大哥做再天怒人怨事,你或者告诉老太太和叔叔们,或者找族里老人出面,何苦非要自己去闹?
贾玩见她脸色冻得发白,眼中隐隐带泪,知道是被吓到,偏玄真观事儿,便是他不说,惜春随意抓个人也能问出来,只能避重就轻道:“姐姐放心,行事自有分寸……外面这冷,姐姐你怎连个手炉都不带,入画是怎侍……”
话未说完,就被惜春愤怒打断:“贾玩!”
贾玩只得闭嘴。
惜春转向四月,道:“你们去玄真观做什?”
五月道:“好叫姑娘知道,咱们没去做什,就是因为二爷新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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