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换是平儿,会笑着说‘太太仔细手疼’,然后细细劝说。
“若换是琏二哥,会在金钏儿被撵出去之后,让人送银子送东西过去,告诉她先安心住几
宝玉道:“那日你说和蓉哥儿媳妇举动,不合规矩,嫌你言语陈腐乏味,令人生厌,后来,蓉哥儿媳妇果然因为不规矩……死。”
贾玩不说话,宝玉又道:“你还给讲个故事,原是引以为戒,想着既然世俗约束着她们,不许她们违规越距,也该规规矩矩远着她们,才是对她们好……后来日子久,却渐渐忘……”
“若不是时常同她们调笑惯,吃她们嘴上胭脂,金钏儿又怎会同说那样玩笑话,又怎会被太太撵出去?又怎会死?”宝玉哽咽着:“说到底,是害死她……”
他捂着眼,呜呜咽咽哭。
贾玩在袖子里摸两下,发现出来匆忙,没带帕子,只能由着宝玉用袖子边擦眼泪边哭。
气质,忍不住同他亲近,却又讨厌他针见血。
这个人,和自己不样,他袭爵,做大内侍卫,在那个肮脏世界混如鱼得水,分明是自己最讨厌禄蠱流,可每次看见他,心里出现,依旧是“不在人间”四个字。
玉盏抱着手炉,脚步匆匆进来,将手炉塞进宝玉怀里,对贾玩抱怨道:“眨眼功夫,爷您就领着宝二爷不见人影,让人好找。
“您今儿整天,还是上午喝过碗粥,厨房那边已经预备好晚饭,您记得早些回去吃……还有,别老呆在风地里,您禁得住,宝二爷可禁不住。”
不等贾玩答话,又匆匆去,比贾玩这个当主子还忙。
贾玩等他哭够,眼圈红红停下,才叹口气,道:“宝二哥,要不你还是娶宝姐姐吧!”
宝玉愕然,贾玩忽然没头没脑来这句,让他时之间反应不过来。
贾玩道:“那日情形,不太清楚,但是……
“若换是,不会同还没收房丫头,开那种玩笑,害人害己。
“若换是琏二嫂子,会抢先将那丫头训斥顿,再用别话圆过去。
贾玩摇头失笑,玉盏这哪是来送暖炉,这是替他撵客呢,可见她因金钏儿死,对宝玉怨气不小。
从阑干上跃而下,道:“宝二哥,回吧。”
人已经死,再怎样都于事无补,找个没人地方,吹吹风,流流泪,回去继续过自己日子吧。
宝玉却不动,低声开口道:“可还记得几年前事?”
贾玩瞥他眼:几年前事多去,你倒是说是哪件儿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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