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睛,看见有翩翩少年站在月光下,含笑看着她。
“最后找到天香楼,所有人都吓坏,天香楼楼底下,竟然到处都散着金丹。
“谁不知道咱们家老太爷,就是吃金丹,bao毙?
“大家伙儿都说,是老太爷显灵。
“又说老太爷去没几日,大爷就找大波人,日日在天香楼里吃酒赌博,睡女人嫖男人,就这样老太爷都没显灵,这会儿忽然显灵,怕是有人做更伤风败俗事儿……
“不然大爷怎忽然想起来,要请道士来打蘸呢?”
来求求二叔,看能不能先借五百两银子支应几日,等账上有闲钱就还。”
“这话说可奇,”玉盏进来上茶,道:“宝玉、环三爷,哪个不比们爷年纪大,现如今在学里念书,每个月除月例银子,还有八两点心茶水钱……们爷长到十五岁,月例银子分未见,更不曾分过半点家产,如今公中事,倒问们爷来要银子……天底下哪有这样理?”
玉盏虽是下人,却是“长辈”丫头,贾蓉不好仗着主子身份呵斥她,只能陪笑道:“姐姐说很是,要不是实在没法子,也不来求二叔……”
贾玩道:“倒不知道,府里竟艰难成这样……玉盏,去开箱子,取八百两给蓉哥儿。”
又道:“也不必还,父亲去世,未能及时赶回,此刻尽份心也是应该。”
倒没人议论是什更伤风败俗事……这个没什讨论价值,阖府里谁不知道?
……
晚间,个白色窈窕人影,悄无声息进天香楼。
雪白丝绢扔上房梁,那人影站上凳子,将丝绢慢慢打成结,闭上眼睛,头缓缓伸进去,两行清泪无声淌落。
正要踢开脚下凳子,忽然个轻缓声音传来:“秦氏,何以轻生?”
贾蓉千恩万谢走,玉盏道:“爷您就是太实心,府里哪里就到这个田地?不过是大爷变着法子从您手里诓钱罢。”
贾玩摇头笑笑:“不妨事。”
玉盏叹口气,道:“爷您还不知道呢,昨儿晚上出事。”
贾玩怎会不知道,随口笑道:“怎?”
玉盏忧心忡忡道:“说是昨儿三更天,二门外园子里,听到声女人尖叫。大家怕是出什事,赶紧点灯笼去看,结果人没找到,但看痕迹,竟像是有什东西从荷花池里爬出来……后来又在通往二门路上,找到块女人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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