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:“先前我不是同你赌咒发誓,一定要娶一个人间绝色吗?可巧……”
刚说了这一句,就听贾玩“噗嗤”闷笑起来,柳湘莲恼怒的瞪了他一眼,又继续道:“可巧遇到琏二哥,说他新娶的二房有个妹子,乃是世间少有的美人……”
贾玩知道他说的,乃是他大嫂尤氏的两个继妹,尤二姐和尤三姐。
这些年,他在宁国府呆的时间,加起来不足一个月,这两姐妹,他虽没见过,却久闻大名。
需知贾珍、贾蓉两父子,在男女之事上极不捡点,有父子聚麀之诮,与这尤家姐妹之事,阖府无人不知。
我的祖宗爷,算我怕了你了,咱不闹了行不?”
贾玩收了手,支着腿,随意坐在太师椅的扶手上,侧头看向柳湘莲,道:“怎么,柳公子终于认得我了?
“柳二公子数年才回一次京,昨儿去见了薛姨妈,探了薛大公子,今儿又来见宝二哥,倒是将我忘得一干二净。可巧我自己撞上门来,却还没进门便听到你骂人……柳二公子,我怎的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了你?”
柳湘莲连声喊冤道:“你一年才在京城待几日?我若知道你在京城,我怎会不去寻你?方才那话,确实是我情急失言,我请你吃酒赔罪,这可行了吧?”
贾玩挥手道:“罢了,你兜里能有几两银子,留着自己花吧,我如今有孝在身,不便饮宴。”
两个月前,也不知因了什么缘故,这两父子连孝期也不顾了,将尤二姐聘给了贾琏做二房。
贾琏怕王熙凤知道了不肯干休,便偷偷在外面买了房,雇了下人,将尤氏姐妹和尤老娘接了一起,关起门来过起了小日子。
偏他管着荣国府的俗务,时常外出,并不能常来,每每他一走,贾珍、贾蓉便过来玩耍,偶尔不小心撞在一起,也无甚忌讳,父子兄弟姐妹五个,在一个屋里调笑耍乐。
宁国府管理松散,下人嘴里也没个把门的,连宝玉都从茗烟嘴里听了信了,两府里还有谁不知道?也就瞒着王熙凤罢了。
如今贾琏
柳湘莲这才知道,原来贾玩的父亲贾敬数月前去了。
因路途遥远,交通不便,贾敬四月去世,贾玩得到消息赶回,就已经到了八月,如今也才到京几日。
柳湘莲忙道了恼,宝玉这才知道,两人原是熟识的,大呼有缘,又闲话了一阵,贾玩和柳湘莲便一起告辞出来,宝玉还有许多话要问贾玩,也只好留到改日再说。
出了怡红院,贾玩道:“刚和宝二哥聊什么呢,怎么好端端的骂起宁国府来了?”他对宁国府没什么归宿感,便被骂了,也懒得生气。
柳湘莲道:“正要求你帮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