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国!”那心腹进门便禀道,“高都战,确实如战报所言。”
这些日子,他仔仔细细检查核查战报所言谷地。虽然尸体都已运走,但是留下痕迹不会消失。只是看看那焦黑峡口和谷内残留血迹,就不难辨出那战详情。
听心腹讲完所见,刘宣眉头反而皱更高:“高都城中情况如何呢?”
“高都县令开始收容流民,说是要重建城墙,开垦荒地。”心腹答道。
“收容流民?”这可不是般县令能够做到。高都县令之前也未曾传出什贤名,怎战下来,又是能臣又是名将。“那梁府呢?”
洛阳,何不趁此机会,直接发兵?”
刘宣沉吟片刻,缓缓摇首:“冬日不宜兴兵,而且元海尚在邺城。若无大单于坐镇,五部哪能心齐?今日宴请二位,不过也是求句准话。这羊,你们要吃与否?”
两人对视眼,年轻些男子笑道:“黄口之辈,自当瓜分。只要相国言而有信,五部自当归于王庭之下。”
“善。”刘宣颔首,“若是如此,还望两位牢记大帐王命。左部那样事情,不能再发生。奢靡之物,何须用牛羊来换?”
这话,说到两人心坎之中。是啊,匈奴人祖祖辈辈靠都是刀弓,用牛羊换财宝,简直愚不可及!就像当年王庭骑射手三十万众,大汉不也要俯首称臣,纳贡和亲吗?
“梁府设有寨门,属下实在没法窥探。”心腹道,“不过在寨外村落打探下。据说梁府这些时日也收拢不少流民,除汉人之外,还有不少羯人。人人都说那梁侯仁善,乃是佛子化身。”
指尖轻轻敲敲桌案,刘宣冷笑道:“又是收容流民,又是名声大噪,他难不成想学昭烈皇帝吗?无妨,待司马腾那个卑怯小人回来,看他要如何应对!”
司马腾本就好大喜功,被困洛阳也是因敬献防疫之法。如果他回到并州之后,发现
“相国所言甚是!右部兵马齐备,只待王庭钧命。”
顿饭吃半个多时辰。送走客人之后,刘宣坐在案前,端起茶盏。毕竟年纪大,就算羊肉再怎鲜嫩,对他而言也难以克化,只能多饮茶水,祛除膻腻。
右部这两年虽然过惯好日子,但是兵马还算雄健。只要他们心思不歇,就足堪用。可惜元海未能在秋收时回来,如今只能等明年。待收完麦子,马儿膘也长回来时候,就是发兵之日。就算是出逃,也要让元海逃回来才行。
只是闭目思索片刻,门外便有人通禀。是前往高都探马回来。
刘宣睁开眼睛:“让他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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