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不多,大多都是照顾家中老弱,才留下。剩下都逃荒去。”
“那他们,肯来梁府投吗?”梁峰发现自己忘个很严重问题,羯人也是胡人,而且原本便是匈奴人奴仆。若是匈奴起兵,这些羯人会投靠过去吗?
“能招来!主公待人极善,他们必然肯为
“明日还会是明日!有在主公身边,什都不会发生!”弈延怒目圆睁,握紧双拳。
听到这略带孩子气话,梁峰笑笑:“不,弈延,明日未必会如常。不完成这些力所能及事情,怕会追悔终生。”
“可是主公已经竭力……”弈延盯着那只持着笔微微发抖手,用力说道,“若是争这天,熬坏身体,又有谁能替主公完成心愿?”
这话微妙触动梁峰,他手微微抬起,放在旁:“是啊……天,怎可能够用。”话锋转,他突然道,“弈延,你说你父亲原本是个佛雕师。”
“是!”看到主公停笔,弈延心里顿时松,利落答道。
知是不是书写者使尽最后气力。然而这四字,重愈泰山。
自己把现代防疫知识交给那两位祖孙,然而最后唯有他落下虚名,另外两人个病故,个被困。这简直就像场尖锐无比讽刺剧,让他如芒在背。
“王中正怎说?”梁峰低声问道。
“中正说乱军已经兵临城下,如今去往洛阳道路皆被封死,无法进城。”
王汶也有家人同在洛阳城中,他会这说,恐怕也是无能为力。而太原王氏都如此说,他又能如何呢?
“那你族中,还有类似佛雕匠人吗?”
“有,大概十余户。不过最近家乡大旱,不知还能剩下多少。”
“去把他们都招来。有用处。”梁峰道。
弈延用力点点头,又问道:“只要佛雕匠人吗?”
这话像是点醒梁峰,他突然皱眉:“你们族中,还有青壮吗?”
最终,梁峰道:“给县君递封书信,让他帮忙疏通两侧关隘。会派些人守在那边,若是洛阳兵退,便入城寻人。还有,立刻到府城,找些雕刻佛像或是墓碑匠人,就说梁府急需,都招到府上!”
被这两道截然不同命令弄得有些发愣,但是阿良还是应下,退出去。
梁峰深深吸口气,从盒中取出那卷医书,提起纸笔,抄写起来。口气从天明抄到天黑,早就守在边弈延终于忍受不住,直挺挺跪在梁峰案前。
“主公,你该休息!这书明日再抄也无妨!”
梁峰笔尖顿,提起腕来:“明日也无妨?谁知明日又会发生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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