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却这两条之外,姜达也涨不少经验见识。庄上那多人,又有如此多流民,给人诊病却只有他个。怎说也是姜府出来世代医,以往能找他看病都是些不吝钱财达官贵人,病因却也不怎出奇。但是这些乡下泥腿子就不样,短短半个月,姜达简直把所有病症都认遍。
直到此刻,他才明白当年张长沙为何会坐堂义诊。只有尽可能多接触庶民,才能看到更多病例,尝试更
阵暗香荡漾开来,萦绕在鼻端。他喉头滚动下,把染湿手指攥在掌心,退出门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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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医生,这腿已经全好?”个兵士伸手摩挲着小腿,脸上表情简直喜不自胜。他之前有些倒霉,在大战之中不小心被未死敌兵偷袭,伤条腿。刀口实在太深,他还以为这腿没救呢。谁料经过医生诊治,竟然安安稳稳结痂收口,好起来。这可让他喜不自胜!
“嗯,里面新肉已经长好。这两天千万不要碰外面结痂,以免发脓。”姜达笑着答道。
“多亏姜医生啊!”那兵士忍不住再次拜谢道。
这两天,姜达也渐渐习惯“医生”这个称呼。少府其实并无“医生”职位,有只是“医工”。这还是梁峰无意间先叫出口,似乎取“医者生生”含义,后来就被下人们学去。对于这个叫法,姜达倒是不怎讨厌。虽然给这些人治病花他不少功夫,但是所获,也绝对不菲。
首先就是所谓“消毒”。也不知是不是疫物之说影响,梁峰对于泥土铁锈之类污垢极为介怀。当时受伤兵士,都仔细清洗伤处,又用浓盐水在患处涂过。盐水涂抹皮开肉绽伤口是个什滋味,自然不言而明。但是奇怪是,这个小小措施,竟然真让溃烂几率降低。盐虽然贵,但是用盐换人命,还是笔划算买卖。
其次,则是对流民实行“隔离”。流民向来是传遍各类疫病灾星,所过之处,更是为祸不少。然而梁峰只用这个小小手段,就有效控制疫病传播。把那些有发病征兆人单独隔出来,独饮独食,由医生看顾。若是症状消失,就放人回去。若是真发病,能救则救,救不就赶紧处理尸体。
这样看似冷酷手段,却让八十几个流民全数活下来,实在是难得之至!若是城里发生大疫时候也如此处置,岂不是能很快控制疫情?
这些东西,姜达都牢牢记在心里。梁子熙也许只是无意施为,但是对于那些郡守县官们,却是实打实良策。只是不知如今关心这种琐碎民政,还有几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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