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声音哽咽,哭都快断气。可能逃跑时候摔个跟头,满头满脸都是灰尘,被泪水冲,简直就跟个小花猫样。梁峰赶忙哄到:“姜医生说没事,你去快准备些热水和干净衣裳,好换下这身血衣……”
“郎君,奴婢命是郎君,奴婢愿为郎君挡住歹人……”绿竹小拳头攥死紧,都快渗出血来。
“傻孩子,去叫人才是救啊。乖,快去弄些水来,好擦擦伤口,包扎上药。”梁峰故意伸出手,让绿竹看到他手心那道不算严重伤口。
这可比刚才任何句话都管用,绿竹猛地起身,跑出去弄热水。
眼看两个情绪失控小家伙终于消停,梁峰不由也长长舒口气。这次还真是侥幸,亏得自己今天戴是错金簪,要是玉簪,恐怕就危险。
皱眉,“快让季恩看看,治伤要紧。”
弈延没有答话,直挺挺跪下来,双手伏地,头垂极低,几乎挨到梁峰脚边:“属下未能保护主公,求主公责罚!”
梁峰:“……”
该说这小子是死心眼,还是太倔呢?梁峰轻叹声,道:“那不是你错。这战,你胜得漂亮。”
“求主公责罚!”
像是想起什,梁峰突然反应过来:“弈延,你是怎知道遇险?”
他来太快,还是骑马赶回来。如果不是提前知道,根本不可能做到。
弈延面上露出刻骨杀意:“田裳那个老匹夫,是他领贼人来!”
这可有些出乎梁峰意料,田裳那老东西是个小人不错,但是怎摇身变,投山匪?思索片刻,梁峰道:“你稍稍打理下伤口,去收拢部曲。若是有活口,抓几个回来审审。”
弈延没有动作,直勾勾
弈延连头都没抬,依旧死死跪在那里。宽阔肩背不再笔挺,伤痕遍布,微微颤抖,就像被折断样。
这小家伙恐怕被吓坏。梁峰突然明白过来,心头不由软,就像安抚梁荣似得,伸手轻轻抚抚弈延发顶:“谁也猜不到会发生这些。你击溃匪兵,守住田庄,也为挣到线生机。弈延,不必自责,你做很好……多亏有你!”
他声音非常温柔,语气却坚定无比。抚在发顶手就像缕温柔晨光,想要抚平弈延心中恐惧。有什东西堆积在眼眶中,只要再多那点,就会脱眶而出。他咬紧牙关,把那滚烫东西憋回去。
这时,门外传来声哭嚎:“郎君!郎君!”
绿竹路小跑,毫无仪态冲进来,扑在梁峰脚下:“都怪奴婢没有!让郎君遇险!郎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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