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木头吓汗都出来,拍儿子脑壳,骂道:“你这个不成器!郎主,他就是捡烂木头自己做,没花坊上钱。”
“无妨。”梁峰笑道,“这次唤你来,正是想改改府上造纸工艺。”
这也是梁峰召来纸坊匠头目。在前世,他家老爷子是个正经书法爱好者,非但自己笔不离手,还爱跟下面小辈唠叨文房知识。他打小就是在老爷子身边长大,自然也听耳朵宣纸端砚故事。其他几样文房,他解不多,也无甚兴趣。但是因为练毛笔字,如何鉴定纸张好坏,宣纸古法制作工艺之类东西,着实知道不少。
在他看来不怎出色左伯纸年都要花上几万钱,如果他真试制出宣纸、洒金纸、五色花笺之类纸张,岂不是大进项。
更妙是,他现在可是要给王汶抄写《金刚经》,如果全部经文默出之时,用自家产宣纸誊抄份,连广告估计都不用打。有晋阳王氏作为活招牌,还愁赚不到钱吗?那些钟鼎豪门,多得是花几千钱吃顿饭主儿,买些好纸用,估计就跟吃饭喝水样。
事,柳木头虽然有些发蒙,但是这要求并不难。他赶紧点头道:“能做!能做!”
“需要几日?”
在心底盘算,柳木头答道:“都做好只要三日,但是打磨怕是还要两日。”
“无妨,给你五日时间。做成之后,拿来见。”梁峰满意颔首。
这时候,柳木头也醒过神儿来,这长槍怕是要给部曲配备吧?家主上来就想到他们父子,看来不是坏事!柳木头高高悬着心终于落回肚里,刚想再问问槍杆粗细。只见那位好看要命家主头微微偏,望向他身后。
有这样计划,柳林热衷改进工艺自然不是坏事。探索精神对于匠人也是极为重要,他需要不过是把自己所知倾囊相授,再给予鼓励就好。想到这里,梁
“这就是纸坊匠头?”梁峰饶有兴趣看向柳木头身后站着青年。柳林跟柳木头长得有七分相似,不过身量比他爹要矮上几分,还有些胖,不像是绿柳成林,倒像个木头桩子。
“那称得上匠头,就是个打浆子。”柳木头赶紧推儿子把:“阿林,快给郎主请安!”
梁峰止住对方下跪动作,问道:“府上纸坊,用是什浆料?”
“稻草。”柳林头上有些汗,结结巴巴答道,“小人试过用火麻,但是做出纸品总是不成个样子。还有纸抄,听人说帘床特别好用,还打架,准备试试……”
梁峰顿时来兴趣:“你还做过活动帘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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