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换手?”梁峰嘲讽笑,“从没听说过临阵换将。张亮、邓涛他们熟悉这边环境吗?知道牙子沟那伙人根底吗?们队跟半个月,为就是今天!郑局,这事儿可不是儿戏。”
郑局脸上焦虑神色更重些,手指嘣嘣叩在木桌上:“梁峰,这是命令!”
“是乱命!”梁峰猛地跨前步,双手按在桌上,“甭管哪路神仙来打招呼,他们都不解这边情况!郑局,这可是咱们分局今年最大案子,如果因为这个狗屁命令出差池,切就全毁!”
这话戳中郑局软肋,他手指僵,有些恼火蜷起来。太熟悉老上司脾性,梁峰眼睛亮,立刻抓住机会:“谁命不是命,凭什就更金贵?郑局您也清楚,从警九年,是您看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。多危险事儿咱都经过,没理由因为那些人多嘴,就把计划都打乱!郑局,这可是最后机会啊!”
窗外刮起阵呼呼北风,破旧窗棱在狂风推搡下
北京深冬滴水成冰,县郊山沟沟里更是冷煞人,哈口气都能冻出个冰凌碴子来。大半夜,别说是人,就连林子里动物们都躲起来。片静谧中,沙沙响动由远及近,有道身影快速穿过伸手不见五指小树林,钻入前方破旧小四合院中。
暖融融炭火气瞬间驱散包裹在周身寒意。看到来人,个身穿警用棉大衣年轻人站起来,低声招呼道:“梁队。”
梁峰随手摘掉头顶棉帽,抬眼在屋中扫:“郑局呢?”
“在里间,跟张队说事儿呢。”
点头表示听到,梁峰大步朝里间走去。
推开门,股呛人烟气儿扑鼻而来。两张木桌拼成大会议桌旁,坐着四五个身穿便衣警察。屋里暖气不足,众人都裹着厚重大衣。听到推门声,不少人机警看过来,唯有首位那位中年人头都没抬。梁峰只觉股火气冲上来,啪杵在会议桌前,硬邦邦开口:“郑局,您找?”
这语气可有点不善。主座上男人冲身边几人挥挥手,吩咐道:“你们先去准备,凌晨行动!”
阵稀里哗啦座椅响动声,在座几位同僚递次走出门去,屋里只剩下两人,郑局指指面前椅子:“小梁,你先坐。”
梁峰动也不动:“郑局,知道您想说什,不能答应。”
像是早料到这回答,郑局叹口气,把手里夹烟头按灭在旁边烟灰缸里:“小梁,这次围剿筹备差不多,你们队跟嫌犯这久,现在是紧要关头,该换换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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