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胡志伟谈话出来,程燃在计研所外面花园长椅坐下来,然后把手机调静音,揣回兜里,牛仔裤层之隔,时不时有灯渐次亮起,熄灭在黑暗中。
他回头看眼那些灯光辉煌楼厦,突然有些畏惧,畏惧走到那里去,畏惧恢复成为那个给众人打气,仿佛切都尽在掌握样子。
计研所这个花园还保留着八零年代风格,坐下大理石材长椅有裂纹和缺口,路灯在那些常绿乔木浓密树荫下只能在方寸之地投射出光粒,而他则大半隐没在暗色中,偶尔有人匆匆走过去,不及辨认这个坐在黑暗中石椅子上路边人。
那刻,程燃似乎更深刻明白什是孤独。
裤兜里灯光直在明灭,亮很久,程燃眼睛里倒映那抹辉光才慢慢醒转过来。
全是那些铺天盖地关于他消息,好坏,更多要考虑,还是身边人所要因此面对冲击和对他们现实生活中影响,各方面运作,布置,查缺补漏。
整宿难以入眠,有时候终于扛不住闭上眼,再睁开,就已经天亮,看时间,最多也就睡去两三个小时,又得起床,开始连轴转。
程燃甚至会问自己,这样做,值不值得?是不是该再缓和点,圆滑点,是不是有时候需要妥协……
因为他已经成逆水行舟条船,身边人都上船,和他休戚相关,甚至人生命运,都已经就此产生改变,被影响,被牵连,随着他开向个前途未卜方向。
想来讽刺,这世原本只是想平淡生活,做到些没做到没做成事情,好像这就是他当初接受命运馈赠最大念想。结果终究陷入人事洪流之中,身不由己,就是自己父亲程飞扬,伏龙诞生发展,到得现在,也和那些对立面狭路相逢,有时候甚至是生死之争。
感受到那种窒息压力中偷到空隙喘息和稍许释放之余,他终是吁口气,伸出手,准备从兜里掏出手机,重新让大脑开始思考,而远处道路上,有人
内心其实是焦虑,是会对未来很多不确定性产生很多担忧。甚至是会害怕。
为此程燃甚至还因为临到头时些磨合问题,跟聂川发火。
很快火气消过后程燃又道歉,聂川开个玩笑化解,说,“知道知道,是没做好,说来也是大意,点差错都不能出。”
是,他们理解程燃临到此时状态,但也同样对他信心十足。
但程燃其实也没有办法告诉其他人,他心头有个洞如同漩涡,也会溢散出害怕,畏缩,沮丧这样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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