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首歌所牵起那些原本以为淡忘细枝末节丝丝扣扣回忆,那些飘零已随雨打风吹去过往历程与心酸,毫无征兆袭来。
她手背挡住鼻翕,眼睛里泪水却恸而出。
山有顶峰,海有彼岸。
但不是每个人经历漫漫人生长路,都有回转。
漫天风沙,往往都是见证那些人渐渐远去。
程燃意见,伸出手弹个响指,吸引全场视线后,朝程燃做个请手势。
于是时间周围各个桌上美国白人把好奇和善目光投过来,还有些看也是旅游外地客,先是微笑,然后个面容敦厚大叔鼓掌,更多人鼓起掌来,有轻微口哨声,掀起善意笑声和附和。
姜红芍浅笑着看程燃,那表情是“你这回是逃不掉”。她今天频频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程燃想想,点点头笑着起身,然后从那位歌手手中接过把吉他,更大掌声中坐下来。
程燃想着,弹什呢,短暂思索后用英语道,“献给个女孩。”掀起些起哄笑声。
那是那年那月那时美利坚,那个女孩漂洋过来见他。
那是他们后面想起来,即便是在艰难日子里,也会觉得藉慰和甜蜜时刻。
手指拨弦,在弹起前奏中,程燃唱起李宗盛那首《漂洋过海来看你》。
在场各桌餐客在歌声中沉寂,能听懂歌词是些华人,他们沉浸,大部分听不懂美国人,却不影响他们感受到歌声里情感。
姜红芍凝视着程燃,眼眸渐渐炽热。
当程燃唱起时候,先前最活跃李韵定在原地。
到段落下,第二遍那句“为你,用半年积蓄……为这次相聚,连见面时呼吸,都曾反复练习……”前奏再次被程燃唱出来时候,李韵双眼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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