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晓耘沉默几分钟,“被分派到葛忠镇,那儿年、五年、十年也发生不什大案子。同事们成天无所事事,值值班,巡巡逻,年四季就这过去。”
明恕说:“你在盼着大案子?”
“别跟说教,不爱听。”荀晓耘不耐烦地摆手,“当在葛忠镇蹉跎人生时,你在做什?”
明恕略回想,自打离开校园,他就没有真正闲下来过,大城市里即便没有重案要案,也小案不断,退万步讲,连小案都没有,新人们也会被押去学习、整理积案。
“总是听到你名字。”荀晓耘说:“明恕参与侦破什案子,明恕又立什功……可是呢?在离你那近地方,葛忠镇,却做着那些根本不需要侦查技能工作。你前途是刑侦骨干、重案组负责人,将来说不定还能拼个局长什来当当。呢?看不到前途。”
,从来不知道追赶也是种痛苦。
“念书时,处处被你压着头,不管是什项目,哪怕只是场篮球赛,只要有你参加,就是输家。”荀晓耘眼睛陡然睁大,大面积眼白森然可怖,“不断地想,不断地想,什时候能够超过你,哪怕只有项!”
明恕想到那枚生锈徽章。拆弹优胜,那恐怕是荀晓耘大学期间拿到唯个单项第,所以才如此珍惜,最后将它作为复仇誓言,埋在与段韵相遇地方。
荀晓耘说:“为胜过你,专研过犯罪心理,自修网络安全,大四时,参加网络攻防对抗拿奖,你知道吗?”
明恕毫无印象。
明恕说:“所以你选择辞职?”
“受不!”荀晓耘咬牙切齿,“只要还穿着警服,就无法让自己不和你比!每天
荀晓耘自嘲地苦笑,“不奇怪,你眼睛看不到,而且那时你已经开始实习。不仅是你看不到,们老师也看不到,这奖项算什呢?刑警需要这种不伦不类奖吗?你照片被贴在校荣誉栏上,因为你以实习警身份,早早参与破获重案。奖杯奖状放在寝室里,无人过问。而犯罪心理,当年在国内也得不到认可。老同学,就是这步步,被你逼上绝境。”
明恕感到荒唐至极,荀晓耘分明就是在狭隘胜负欲里挣扎不出来,出现严重心理问题,却将这切归咎于他。
他只是荀晓耘单方面竖立起来假想敌,如果不是他,也将是别人,杨竞、学霸,任何人!
但事到如今,再追究这些已经晚。
“七年前,你是在离开刑警队伍后,来到厢山市散心?”明恕问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