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国省说完就转过身,旋即将氰化钠从衣兜里取出。
他拧开瓶盖动作极快,那致命粉末眼看就要倒入口中,明恕倏地拔枪,枪声在寂静林间怦然震响。
子弹从覃国省手腕穿过,撕出道血线,塑料瓶旋即飞出,摔入草丛中。
覃国省惨叫倒地,昭凡从明恕身边飞速冲过,将覃国省稳稳制住。
“你害多少人?”明恕喝道:“你有什资格z.sha!”
覃国省面上并无多少惊讶。
早在重案组开始侦查沙春案时候,他就有种预料——这些精英刑警,尤其是这位明姓队长,总有天会查清所有真相。
可他没有想到,明恕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。
他不想被抓。
倒不是畏惧接受审判,而是不想被这些精英审判。
国省嫌周围太安静,用手机播放下载好哀乐。
等到香烛燃尽,纸钱烧完,这场迟来祭奠结束,他就要断自己生命。
上辈子,他以覃讲师身份活着,到“死”也没拼出个名堂来。
这辈子,他成郝路,拿别人命做个实验,“多米诺骨牌”却仅仅倒下张,就被人破坏。
两辈子,他都是失败者,比不过那些天赋超然药学教授们,也比不过年轻骆亦。
经历大半生失败,覃国省已经没有活下去意愿。在被押往冬邺市路上,他不看明恕,也不看昭凡,不管明恕问什问题,他都只有个答案——就是你们要找凶手。
此案有4-5徐婆婆提供监控视频作为证据,但证据链其实并不完整,黄牟泉尸体尚未找到,而巫震案、沙春案,当年“覃国省”案,细节重案组虽
面对他们,他所有自尊都会土崩瓦解。
他嫉妒,并憎恨他们。
好在他已经做好准备,瓶剧毒氰化钠,只要服下,马上就能结他这生。
“让再和父母说几句话吧。”覃国省笑笑,右手伸入外套衣兜。
这个看似平常动作并未逃过明恕视线。
他真累。
倒回去看,自己与巫震、沙春其实没什不同,都是努力却平庸失败者罢。
早知道这样,当初就不杀黄牟泉,自己作为第张“多米诺骨牌”倒下,有诚意点,说不定这场死亡游戏还能人接着人进行下去。
香烛时半会儿燃不尽,纸钱却经不起烧,没多久就烧完,覃国省站起来,关掉哀乐,周围忽然安静下来,他终于听见身后不远处响动。
“郝路。”明恕眼神冷寒,看着在父母墓前扮演孝子变态凶手,“现在是不是该称你为覃讲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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