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行卡里有接近十万块钱,全是侯桨这些年边读书边工作赚来。若是没有突然罹患脑癌,在他正式毕业,并在洛城主城立足后,也许他会将老土、只会种地父亲接到自己身边。
“小桨不是不孝子,知道,最清楚!”侯
明恕趴在沙发上装傻,“什树袋熊?谁是树袋熊?哪个动物园树袋熊跑出来?”
萧遇安将衣服暂时扔在滑窗边架子上,走到沙发边,隔着睡裤拍明恕屁股。
明明不痛,明恕却夸张地叫唤,“伤着呢,痛!不要这样对待功勋伤员!”
其实哪里有什伤,只是某处被过度使用而已。
睡裤下那个地方,萧遇安已经给他抹舒缓药膏,早没火辣辣感觉,他撑起上半身,趴在萧遇安腿上,懒洋洋地睡午觉。
明恕发现现在生活和以前比起来很不样。
与萧遇安长期分居时,只要萧遇安来冬邺市找他,他就不愿意离开家,黏萧遇安已经黏到萧遇安去哪儿,他就要跟着去哪儿地步。哪怕萧遇安只是从阳台去厨房,或者从书房去卧室,他都要跟着。
萧遇安也由着他跟,偶尔逗逗他,问:“明队,你下属知道你在家里像个树袋熊吗?”
他将萧遇安压在沙发里,骑在萧遇安腰上,俯下去亲萧遇安,“别人都不知道,只有你知道。”
其实他个头那高,在重案组那强势个人,还真不适合当什树袋熊。可他能和萧遇安待在起时间太少,而他又太爱萧遇安,每次短暂相聚,他都恨不得放大再放大。
重案组集体休假,刑侦局副局长却没有假。萧遇安每天都要去局里,明恕个人睡到自然醒,终于有不慌不忙过日子感觉。
过去相聚,简直像打场同归于尽仗。
洛城那边来消息,说侯村长已经料理好儿子侯桨后事,情绪渐渐稳定下来。
洛城市局和镇上派出所警察时不时去探望侯村长,不厌其烦地解释侯桨买保险是做什用。
“小桨是为让能安度晚年,大病有治……”侯村长老泪纵横,手里握着再也送不出去打火机,面前放着侯桨银行卡、保险文件。
最好能放大成生。
他那黏人,也不过是珍视与萧遇安共度每分每秒。
如今萧遇安调来冬邺市,漫长分居结束,他就像个穷半辈子人突然,bao富,终于不用紧巴巴地过日子。
萧遇安从书房去卧室他还是会跟着,但萧遇安从客厅去阳台,他就懒得再跟着。
萧遇安收阳台上晾干衣服,笑着问:“明队,不当树袋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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