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鹰”与“鸿雁”已经结盟,“鸿雁”名义上是雇佣兵团,却涉足正规生意,俨然有两副面孔。
秦却将脑袋枕在他肩上,“爸爸,叔叔来看们,你为什害怕?”
“爸爸没有害怕。”
“爸爸,可你在发抖。”
他站在车前,几乎僵住。
秦却轻轻拍打着他,稚拙地给予他安慰,“爸爸,你别害怕呀,可以保护你。”
秦轩文胸口震荡,西装几乎遮不住那颗近乎炸裂心。
他声音绷得像快要断开琴弦,“那您现在打算去哪里?开车,……送您去。”
柏云孤以视线描摹着他面容,认真、细致,好似有缕深情掩藏在云淡风轻中。
须臾,柏云孤笑,“不必。”
心跳停顿半拍,秦轩文眼神黯,努力摆出成熟姿态,“那就先带小雀回去。”
秦轩文喉结滚动数次,才将话说完整,“您怎来?”
您是来看吗?
您是来接回去吗?
沾着血混着泪话抵在嘴边,于唇齿间挣扎,却最终如当年品尝过“年方二十”般囫囵咽下。
二十五岁,明氏举足轻重人物,再也不是二十岁时动不动就红眼、掉泪长不大男孩。
直到此时,他麻木眼眶才开始泛酸。
秦却犹自说着,“叔叔很好,但爸爸更好。爸爸别哭。”
“爸爸没哭。”他用力深呼吸,微扬起面,牵出个算不上好看笑,胸膛里那颗被揉烂心被小雀歪打正不着地团团,竟是又团回原来形状。
再回头,人潮里已经没有柏先生。
几日后,他才知道,柏先生这次来皎城,确实揣着要事。
柏云孤点头,“去吧。”
秦轩文转过身,手指发麻,耳畔轰鸣,双腿像灌铅。
但即便如此,也必须马上离开。
“爸爸,爸爸!”秦却跟不上他步子,被拽得生痛,“爸爸,你弄痛。”
他猛然站立,半回神半痴狂,连忙将秦却抱入怀中,边快走似跑,边颤声安抚:“宝贝,对不起,是爸爸错。”
激烈情绪比高纯度苦艾酒还涩,他堪堪伫立,在大庭广众之下,维持着成年人应有体面。
“有事需要小单帮忙。”柏云孤年过三十,腾腾杀气倏然收敛,目光愈发沉肃,直鼻深目薄唇,每道线条都被岁月打磨得更加完美。
“是吗。”秦轩文终于牵住秦却,视线略飘,“那您来这里……”
“看看他。”柏云孤垂眸,冲秦却温然笑,又抬眼,“也看看你。”
明氏员工绝对想不到,他们那精美瓷器般秦助理也会有管理不住神情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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