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能地轻颤,并非因为害怕,亦非因为有怨,单是因为终于再次靠在柏先生怀中。
年半以前在L国金融港,柏先生决然离去,他将痛楚、脆弱、独木难支通通掩藏在冷峻面皮与利落西装下,活得冷静又冷情。如今柏先生回来,他赤丨身丨裸丨体依偎在柏先生怀里,像是经历寒冬嫩芽终于活过来。
“睡觉。”柏云孤嗓音低醇,像甘美酒。
他顷刻间就醉,乖顺地点头,身躯软,轻轻靠过去。
睡意将疼痛变钝,唯有背上抚摸是清晰。他眼皮耷下,又撑开,然后再次耷下,不多时,就当真睡过去。
这样,羊绒毯就不容易再滑下去。
他紧皱眉慢慢展开,浑身颤意也跟着消退,堵在嗓子口心脏缓缓落下去。
秦却没事。
这样话若是换别人来说,便根本安抚不他。他需得亲眼见到小雀平安,才能松口气。
可给他答案却是柏先生。
尘埃漂浮在空中,被霞光照,如层层叠叠金粉。
秦轩文僵硬地挺着腰背,两道锋利锁骨高高耸立,万般情绪在眼中流转,汇成汪晶亮泉。
“柏……柏先生?”
柏云孤手搂着他腰,手抬起,将再次下滑羊绒毯拉起来,挂在他肩膀上,而后手指上移,滑过他下巴、脸颊,最终停留在他眼尾。
细小电流在被碰触过地方滋生,引起丝丝酥麻。
正面搂着个体
短短四个字,就让他心安。
确定小雀平安,片冷汗从他脊背上渗出,浑身伤如余震般翻腾,他又痛,又疲惫,绷紧肌肉旦放松,就被酸胀取代,他不由自主躬下腰,半咬着唇,喉中发出短促痛哼。
有力手隔着羊绒毯抚摸他后背,每下,好似都带走分痛苦。
他放任自己靠近柏先生,贪婪地深吸那带着烟草与硝烟冷冽气息,情不自禁地低喃:“柏先生,痛。”
抚于后背手略微顿。
将落未落泪被拇指拭去,他触电似颤,终于明白这不是梦——自己获救,正在直升机上,正在柏先生怀里。
沉在胸膛里那颗心忽然被扯起来,鼓荡作响。他想起自己为什在疾风,bao雪中离开高速公路,杀入那条遍布危险山林小道。
小雀!
担心与恐慌像双手,紧紧扼住他咽喉,令他声音听上去干涩而沙哑,“柏先生,小雀……”
“秦却没事。”柏云孤再次在他眼尾抹抹,几乎是不厌其烦地将再滑落羊绒毯拉起,这次不再只挂在肩膀上,而是挽到他胸膛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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