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就好!”俞医生唉声叹息,旋即自责道:“是没有看好你,你才二十岁,毛头小子个,什都不懂,本事长,心智却不成熟,不该放任你糟蹋自己。”
“您别这说。早已成年,应当为自己行为负责。”秦轩文将剩余医疗导线都拔掉,走到桌边,拿起报告页页翻看。
上面都是密密麻麻数值和图表,天书般,他明明看不懂,却看得津津有味,唇角不由得牵起,眼中淌出片柔软光。
他怀上柏先生孩子。
如果切顺利,他就要当父亲。
秦轩文躺在诊疗床上,两眼发直。
旁办公桌上,放着沓他血检尿检报告。
和女性不同,他验孕过程非常复杂,身体各项数值都会被采集,耗时长、工序多,但旦出结果,就是百分百准确。
“你简直,你简直……”俞医生面有怒色,不断踱步,拳捶在桌沿,气得说不出完整话来。
秦轩文动作缓慢地从诊疗床上坐起,连在身体上医疗导线被扯掉几根。
“你还笑?”俞医生快五十岁,考虑件事比年轻人客观得多、理性得多,压根不认为他此时怀孕是件值得开心事,但事到如今,再说“不该怀不该生”已经于事无补。
“知道做得不对,是心急。”秦轩文转过身来,被从窗外照进来春光洒身,手臂与双肩被晒得近乎透明,像是披上金光,“俞医生,您帮帮,想将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。”
俞医生尽可能保持平静,沉默片刻道:“你现在服用所有药都先停下。药物对胎儿有难以预
他低下头,摩挲着看不出任何异状小腹,眼神从茫然变得清晰,又变得锐利,像冬日晨雾被冰凉阳光驱散,天地间如水洗般。
“怎和你交待?你现在身体状况不适合怀孕!”俞医生灌下大半杯茶,终于吼起来,“你离上次小产才多久?个多月!个多月你就敢再次怀孕?而且这个月里你还出任务,根本没把身体养好!你……你让怎说你?”
“能把它生下来吗?”秦轩文抬头,赤丨裸上身精壮完美,宛如雕塑,可他动作却有几分稚气与笨拙温柔——双手捂着小腹,绝对保护姿势,好似这双有力手臂与手能够为肚子里小得不能再小孩子遮风挡雨。
俞医生猛吸气,“你都怀上,难道能给你打掉?小产伤害有多大,你不是才亲身感受过回?再来次,怕……”
秦轩文笑笑,“再小产次话,这条命差不多也就没,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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