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云孤倒也没让他重做,只说口味略重。
“这就去准备份甜品。”他迅速在脑中搜寻着自己擅长、耗时不长甜品,“姜汁撞奶可以吗?”
柏云孤“嗯”
站在灶台边,他叹口气,打火,开始调制酱汁。
主宅很大,厨房远离客厅,他听不见柏先生与单先生在说些什,只得专心准备早餐。
但再专心,也架不住身体上不适——手是抖,眼前时花时明,腰痛得几乎要断掉,平日轻轻松松就能做出来捞面竟是消耗掉他所剩无几力气。
看着两份色泽鲜艳捞面,他不大确定是否有失水准。
尝是尝过,但味觉大概是失灵,辨不出味道。
但这似乎说不通。
单先生未再坚持,态度和以往来到落雀山庄客人不大相同。
“别愣着。”柏云孤视线往厨房方向扫扫,似乎忘他站宿,也忘他还未康复。
他撑着被疲惫、疼痛折磨身体,向厨房走去,心中分明很是酸楚,又觉得这样自己小气、矫情。
不该这样。
面。”
说完才看向他,“去做两份来,再沏壶红茶。”
“是……好,柏先生。”
“‘孤鹰’。”单先生突然开口。
“嗯?”柏云孤看过去,“怎?”
时间不允许重做回,他看看刚送来用于泡茶泉水,端着两份捞面走出去。
“柏先生。”饭厅里,他将餐桌边靠椅拉开,“捞面做好。”
柏云孤与单先生同走来,尝口,却微蹙起眉。
他心里紧,意识到自己没有做好。
而单先生慢条斯理地吃着,没有表态。
个无所不能雇佣兵,不过是受次伤,站夜岗而已,有什大不?
若是这就承受不住,还有什脸面自诩“孤鹰”最锋利刀。
况且柏先生让他做是酱汁捞面,那是他“拿手好菜”。
这些年他学会很多道菜,全是照着柏先生喜好专研,每道都受过柏先生称赞。甚至有次,他不过是炒道清香可口野菜,柏先生就将他领去车库,让他在众多豪车里任挑辆。
队兄弟们经常“嘲笑”他好厨艺,说他个成天玩枪狙击高手不该兼任厨子,可他如果哪天来兴致,下厨烹饪,大伙儿又个个流着哈喇子敲碗等食。
“不用麻烦。”单先生道。
柏云孤低笑,“你把享用早餐当做‘麻烦’吗?”
他不由得将视线转向单先生。
但此人脸上表情极淡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他有些怀疑,单先生是因为目睹他晕倒,才不想麻烦他准备早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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