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云孤眼眸黑沉,既没有答应,也没有立即撵他走。
没得到许可,他不敢妄为,只得老实地待在床边。
“去洗澡。”柏云孤朝浴室方向抬抬眼皮。
这话等同于默许。
他忍着疼痛拐去浴室,存着几分私心,没有完全将东西清理出来。回到卧室时,柏先生已经半躺在床头,正与人通话。
这次会怀上小孩吗?
如今这样身体状况,适合怀孕吗?
在柏先生身边安安静静躺宿,怀孕几率会比立即离开大些吗?
情丨事之后身体酸软乏力,注意力也不大集中,他正出着神,忽听身后传来响动,才意识到柏先生洗完澡。
柏云孤穿着浴袍,头发半湿,神色叫人难以捉摸。
秦轩文听着浴室里传出水声,明知自己应该立即从床上下来,去另间浴室将身子清理干净,然后穿戴整齐,收拾好卧室,赶在柏先生沐浴结束前,回到自己住处。
柏先生从来不在枕边留人。
但他是个例外。
毕竟除床丨伴,他还有侍从、保镖等身份。
他动不动地趴在原位,将脸埋进枕头里,十分希望今夜能够留下来。
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,牵起被子角,小心躺上去。
床异常宽大,并排躺数个成年人不成问题,他却只占床沿块极窄地方。
其实这样根本感受不到柏先生气息与体温,但能留下来,他已经知足。
听会儿,他得知电话那头正是那位姓单贵客。柏先生让对方明早来趟主宅,之后又说些别事。
他悄悄听着,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。
“柏先生。”他跪坐起来,未着衣物,横下条心道:“今晚能留下来吗?”
“不想回去?”柏云孤语气随意地问。
他点点头,“柏先生,想陪着您。”
“看你是想陪着你吧。”柏云孤低笑着拆穿他谎话。
他耳根热,估摸柏先生今晚心情不错,留下自己可能性不小,于是在床上膝行两步,眼中全是渴望,“您什都知道。”
俞医生不久前才叮嘱过他,让他不要与柏先生行事,即便要做,也务必保护好自己。
他自然明白,俞医生所说“保护好自己”指是避孕。
但他不仅没有权力这样做,也不愿意“遵医嘱”。
柏先生直接进入他,留在他里面,他开心还来不及,怎会去扫柏先生兴。况且即便面临未知危险,他仍然想要拥有自己与柏先生孩子。
有湿意从那处淌出来,他收紧双臀,难为情地翻个身,手支在被褥里,手按上小腹,小幅度地按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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